月安简单描述道:“以前就是看些主人公相遇相知相许,修成正果的,不像、不像你这种……”
月安不知如何形容秀真这样的话本子,提到这些话本子时两手比划着,结结巴巴。
赵秀真蓦地就笑了,笑了好半天,边笑便说道:“怪不得,原来你平时就看些素的,这下好了,有了我,你不必再看这些没滋没味的,看我这个荤的,保准精彩!”
月安瞠目结舌,羞涩道:“这、这不好吧,多么放浪形骸的话本子,被人发现我看这个多丢脸啊。”
月安并未撒谎,她还真没接触过这些,以前她看得那些,主人公修成正果后,大婚之夜喜烛一晃,被子一拉就过去了,哪里像秀真这些荤的,十话有九话都有这档子事,还写得那般细致入微,只一眼就看得她脸红心跳的。
赵秀真又被逗笑了,咯咯笑了好半晌,才宽慰道:“这有什么,汴梁好多娘子都私下偷偷看,甚至还暗中组了个话本子社,而且你也偷偷看,别让旁人发现不就好了。”
“真的?”
月安心脏怦怦跳,她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骗你做什么,全是实话。”
月安羞答答地将这些香艳话本子收下了,两人继续说着闲话。
赵秀真有个爱闲谈的郡王父亲,因而她时不时会听几耳朵闲话,尤其涉及到熟人的,赵秀真更是记得门清。
“听我父王说,潘岳进了皇城司那地,不知是不是被你刺激到了。”
自打那日她刻薄将人赶走后,月安再没见过潘岳,眼下一听人竟然去了皇城司,难免惊讶。
皇城司和殿前司一样,是天子亲兵,负责刺探监察,侦察缉捕,除了官家,不向任何机构负责,且有一向可以不问证据缉拿逮捕朝廷官员的权利。
但皇城司有爪牙鹰犬的凶戾名声,上至百官,下至平民都避之不及。
潘岳那样的纨绔公子竟去了那,实在出乎意料。
但她并不觉得这跟她有关系,月安不是个很自恋的人,没有多想,只笑道:“或许就是他家里觉得他不成器,将其扔到里头锻炼锻炼的。”
皇城司虽然名声不大好,但确实磨练人。
赵秀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潘岳那厮看着可不是长情痴心的。
两人很快就跳过了潘岳,聊起了别的乐子。
秀真说得对,好奇这种情绪真的很难压下去,尤其是对新鲜的东西。
最后的结果很好猜,月安羞涩地留下了秀真带来的话本子,正好给她这几日在家养伤打发时间。
当晚,月安便缩在被子里有滋有味地看起来话本子,那废寝忘食的劲让过来的崔颐都看愣了。
如秀真说得那般,这些荤的看着可比素得精彩多了,就是时不时看得她浑身发热,心浮气躁。
某日深夜,崔颐睡在榻上,扭头去看,就见温氏那边似一个黄灿灿的茧。
深夜点灯看书伤眼睛,崔颐不喜如此,也不希望她熬坏了一双眼睛。
温氏的眼睛很好看,天生一双月牙眼,清润晶莹,笑起来仿佛有细碎的星光,第一次见就让他印象深刻。
“夜深了,温娘子该安睡了。”
平西军大胜归来,官家圣心大悦,三日前安排接风宴,到今日才彻底收尾结束。
崔颐见到了那位年轻的游击将军,确实是英勇过人,有将帅之才,不过就是有一点奇怪,对方似乎不大喜欢自己,对他总比别人态度差些。
崔颐也不知是在哪里、什么时候惹到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