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蓬勃有生命力的景象,但作为被忽略的一方滋味是不太好的,崔颐始终跟随在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打闹了许久,体力不支的月安开始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拄着手杖,成了真正的小碎步。
“三哥、三哥你等等我~”
“不是说苍山是座不高的小山吗?怎么比咱们临安的翠灵山还难登?”
月安败下阵来,可怜兮兮地让三哥等他,温曜安笑嘻嘻地环胸看着妹妹凄凄惨惨的模样,嘴里还不客气。
“瞧你那不中用的样子,才刚到山腰就不行了?”
“让你平时跟我一气晨起锻炼你不来,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哈哈~”
月安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跟三哥拌嘴了,只瞪了三哥一眼,有气无力的同时带着几分撒娇道:“我不管了,三哥你背我!”
小时候兄妹两就是如此,月安累了就耍耍小性子让三哥背她。
可现在三哥无情的很,拒绝得干脆利落道:“都是嫁人的大姑娘了,也不怕人笑话,而且你那么重,背你上去跟背个大沙袋一样,不得累断我的老腰,不背。”
月安气哼哼骂道:“无情无义!”
正巧崔颐不动声色赶了上来,跟温曜安对视了一眼,温曜安立即笑道:“妹夫不是也在吗,你让妹夫背你不就成了,何苦要难为我,我的背可是要留给你未来的嫂嫂的。”
温曜安嬉皮笑脸的,说出的话却足够可怕,月安下意识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崔颐。
想来是每日晨起练剑锻身的缘故,崔颐虽是个文臣但体格甚好,走了那么久也不见疲态,脸不红气不喘地看过来,目光更是平静幽深,仿佛在等着什么。
月安心里突突地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般打着哈哈道:“我是开玩笑的,哪里这么娇贵,歇一歇就好了。”
月安顺势就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缓一缓自己的疲乏,也缓一缓这尴尬的气氛。
她本想让三哥将崔颐带走的,然三哥是走了,崔颐却留下同她一道歇息了。
“那我先走了,妹夫可要照顾好我家小妹。”
崔颐没有多余的话,只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了一句放心。
于她身边坐下,带起的风透着梅雪清寒气,让月安心尖一凉。
“你不走吗?”
绿珠那身子骨比她还差远了,老早就落在了后面,此刻只剩下崔颐和她。
崔颐盘腿而作,神情莫名回道:“你我二人是夫妻,将你抛下我自己走了算什么,自然是要留下照看妻子的。”
崔颐能脸不红心不跳说这些,月安却没有心情去听的。
然无论如何,崔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爹娘就在后面,要是他扔下自己走了怕是爹娘见了就夸不出来了。
体贴也是评判郎婿的一个标准。
“好吧。”
就知道绿珠不中用,月安将水囊和蜜饯都放到了自己身上,此刻拿出来吃喝正是合宜。
山风清爽,沁人心脾,月安刚舒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崔颐偏头在看她,月安才想起自己好像吃独食了。
吃独食是不可取的,月安大方地将盛放蜜饯的袋子递到他面前客气道:“崔郎君也吃点?”
崔颐并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不然也不会日日觉得他那些寡淡的饭菜不错,所以她本以为崔颐不会要,月安只是走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