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喜娘念着词催下轿,而是崔颐伸手将她牵了出去。
不仅如此,跨马鞍也是一把将她抱起,引得周围宾客嬉笑恭贺不断。
这一次,无论是崔颐引着她去前堂掀盖头,还是她倒行将他引回房,两人对视时不再如上次那般平淡无趣,总有火花四溅。
陪同的喜娘见了,面上露出笑来,心中暗想道:对嘛,这才是新婚夫妻,上回那两根木头是什么!
拜完宾客回新房行结发之礼时,喜娘本犹豫着要不要再剪下两人的头发,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已然行过结发礼。
虽说还是这夫妻两,但也不是头婚了,结发礼一向是头婚才行……
正纠结着,就听今日的新郎官肃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为我和我夫人结发?”
喜娘打了个激灵,也就顺着去了。
还是这两个,结八次又怎样!
月安本是想着拿上次的来凑合一下的,但崔颐阻了她道:“人家只一次,咱们两次,岂不是更牢靠吉利?”
月安细想觉得倒是有理,便允了他。
一切喧嚣止,宾客散去,夜幕降临,庭院幽静。
艳红的床帐将一对新婚小夫妻封在其中,气氛暧昧。
月安先是等来了一阵热烈的吻。
不同于之前几次,因为处在最私密的洞房之夜,崔颐不再拘泥于那张嫩红的唇瓣,可泼墨的地方扩大到了全身。
崔颐这人,唇不老实,手也不老实,轻啄的同时,这里摸摸,那里探探,像是好学的孩童。
“夫人身上好软,肉也嫩嫩的,摸着也跟丝绸一样滑,真厉害!”
明明是这样的内容,崔颐表现的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月安很想按住,但崔颐太灵活了,她几番捉不住,干脆跟他犟了起来,也伸手去他的袍子底下乱揉一气。
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一个彻底软在被褥间,一个正相反。
眼见着崔颐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那副精瘦有力的身子。
如月安曾经瞧见的那般,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胸腹紧实,两腿修长结实,配上白净的肤色,好一个白洁玉人。
她面颊滚烫,想看又不好意思。
尤其是今夜要侵扰自己的物什,明晃晃地,就差张口说话了。
她神情恍惚,心中在那暗自对比着,双眸失神,一看就是在出神想事情。
崔颐将事先摆放在床头枕下的匣子打开,取出一淡粉至透明的条状物,笑着,一边往身上穿戴,一边笑道:“在想什么?”
月安看得出神,嘴巴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心思。
“看你的东西,觉得和册子是不大一样。”
崔颐继续诱道:“嗯?哪里不一样?”
月安又看了一眼,老实巴交道:“你比那上面的大些,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