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充斥着令他安心的硝烟与阳光混合的气息。
他能清晰地听到,那颗强健的心脏正在耳边“咚、咚、咚”地,为他一个人奏响生命的乐章。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程肆壁垒分明的腹肌上画着圈。
指尖划过之处,带起一阵细微的痒,让程肆刚平复下去的身体又起了些微反应。
程肆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大手覆上李离作乱的手,将那纤细的手指纳入掌心,轻轻捏了捏。
“我明天不去了。”
李离的声音很轻,带着情欲浸染后的沙哑,羽毛般搔过心尖,在这片寂静中格外清晰。
程肆猛地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昏暗中,瞬间变得鹰隼般锐利,
他垂眼,看向怀里不安分的人。
“不是原定的一周吗?”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怎么了?他为难你了?”
李离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撑起身体,丝滑的睡袍领口因此敞开得更大,露出大片冷白的、缀满了暧昧红痕的肌肤,
在昏黄灯光下,上好的羊脂玉染上桃花色。
他凑过去,双臂主动环住程肆毛茸茸的脑袋,将脸埋进程肆的颈窝,
寻求安抚的大猫般,用鼻尖和脸颊,来回厮磨。
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程肆最敏感的颈侧动脉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钩子。
程肆的身体,瞬间僵硬。
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再次被这只狡猾的猫儿轻易地点燃。
李离这才抬起头,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暗含春水,
波光潋滟,直直望进程肆的眼底。
“他没有为难我。恰恰相反,”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总觉得那个心理学大师,对我过分热情了。”
“他的眼神……很奇怪。”
李离回忆着,“总是在不经意间打量我,不是看一个合作者,更像……在估价一件商品。而且,他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像李先生这样完美的人,一定有一个同样完美的家庭吧?’,语气很随意,但我能感觉到他在试探。”
程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双抱着李离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
“反正,我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