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之外,一栋别墅的楼顶。
魏明舒服地趴在滚烫隔热层上。
他左手举着军用级高倍望远镜,镜头的十字准星,精准地锁定在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上。
依旧挺拔强壮,连被愤怒扭曲的面容,都充满令他着迷的野性力量。
耳麦里,经过特殊处理的收音设备,将程肆每一个字的咒骂,都清晰无比地传递过来。
“……死变态……”
“……不行的废物……”
“……没玩意儿……”
魏明听着,嘴角弧度越扯越大,终化邪魅笑容。
病态阴柔的脸上,浮现潮红。
他觉得程肆不是在骂他。
是久别重逢后,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粗暴又直接的调情。
他的夜鹰,还是这么有活力。
魏明的右手,戴着薄如蝉翼的黑色手套,缓缓抚上自己被紧身作战服包裹得异常结实的胸肌。
指尖隔着布料,感受着心脏有力的搏动。
然后,那只手,带着亵渎虔诚,缓缓向下。
划过坚硬的腹肌,探入更深,更隐秘的所在。
就在这时,望远镜的视野里,那个原本在原地暴躁踱步的男人,猛地停下。
程肆的直觉,如惊雷,瞬间贯穿全身。
那是被无数次生死搏杀锤炼出的,野兽般的第六感。
他猛地转头,锐利如鹰的目光,如高速运转的雷达,开始飞速扫描周围所有可能藏匿的制高点。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五百米外,那栋别墅的楼顶。
阳光下,有一个极小的反光点,一闪而逝。
是望远镜的镜片!
程肆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程肆身体化作离弦之箭,猎豹般狂冲而去。
脚下的草坪被他蹬踏出两个深深的凹陷。
魏明看到程肆如出笼猛兽,向着自己的方向笔直冲来,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与慌乱交织的异彩。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顾身体已经变得敏感酥软,迅速将手撤出。
他利落地爬起,动作轻盈如壁虎,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迅速撤离。
没有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