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离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骨节清晰,指尖几乎透明。
他正在为秦彻拟定一套颠覆常识的手术方案。
这不仅需要改写芯片核心代码,幽灵那样的顶级黑客配合,
更需要他作为主刀医生,对人体神经学拥有神祇般的理解与掌控。
这几乎是绝路,却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将自己抛入数据构成的冰冷海洋,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逃避。
逃避那个已失联整整三天的男人。
这名字像一根深埋心底的刺,轻触即痛彻骨髓。
三天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任何报平安的消息。
李离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发出极轻的、杂乱的声响。
他强迫自己相信,程肆在执行任务,无法联络是常态。
他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强大如野兽,能伤他的人尚未降生。
然而,盘踞心口的冰冷恐慌,却随时间流逝愈发沉重,几乎将他压得窒息。
他只能更疯狂地投入工作。
只有在攻克医学难题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才能为他们的未来,构建起虚幻的安全感。
等程肆回来,他要治好他。
然后,治好秦彻。
他要扫除所有威胁,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屏幕右下角,一个邮件图标突兀地闪烁。
没有发件人姓名,只有一个血红、跳动的感叹号。
李离眉心微蹙。
垃圾邮件?还是幽灵在测试防火墙?
他带着一丝不耐,移动鼠标,点了上去。
邮件瞬间展开,没有文字,没有标题。
只有一个占据屏幕的视频播放窗口。
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亮起的那一刻,李离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一张铁架床,冰冷,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程肆就躺在上面,赤裸着,身上没有片缕遮蔽。
他强健的胸膛,流畅的腹肌,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