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被卸掉的下颌,只能让他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绝望的呜咽。
“啊,呜呜,啊呜!”
一只手,一只尤其肮脏、皮肤泛着油光的手,摸索到了他的身后。
那只手猛地一扯。
那个曾带给他无上快感的机器,被粗暴地、毫无章法地抽了出来。
那个拾荒者,将还在扭曲震动的机器拿到眼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嫌弃。
他随手将那东西丢到一边,仿佛在扔一件令人费解的垃圾。
机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最后无力地滚进角落的阴影里,停止了震动。
拾荒者一边笨拙地解着自己那条油腻的、散发着恶臭的裤子,
一边冲着地上无法动弹的魏明,露出一个黄牙密布的、淫邪的笑容。
“这有什么好玩的。”
他的声音粗哑如破锣。
“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
他朝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心,“呸”地吐了一口浓痰,
胡乱地抹了抹,就准备吹响冲锋的号角。
就在这时,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恶意的、猫捉老鼠般的慵懒。
“魏明先生,还是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魏明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不想说。
而是他的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屈辱、恶心、和反胃感彻底填满。
他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他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和那只即将触碰到他的、肮脏的手上。
他没有反应。
没有得到停手命令的拾荒者,不再等待。
沉重、汗臭与腐臭交织的身体,泰山压顶般倾轧而下。
被侵犯的那一刻。
魏明那双一直闪烁着阴鸷与疯狂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骄傲。尊严。智慧。阴谋。程肆。李离。
所有的一切,他穷尽一生去算计、去追逐、去掌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