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课,侯教授没有硬性要求说要按照小组来坐座位。
蔺遇白照旧坐在最后一排。
但视线开始不由自主搜寻前三排某道身影。
“hello,林同学,可以坐在你旁边吗?”这时,一道熟稔的声音从身前传了过来。
蔺遇白循声望去,眼前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花蝴蝶一般,恰是孟轲。
“当然可以。”
他状似无意往孟轲身侧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预期当中的那道身影。
上课铃已经打响了,裴知凛仍然没有如期出现。
这很稀奇噢。
一个会保持高出勤率的人,居然会缺课。
蔺遇白原本想要问裴知凛为什么没来,但思及自己在孟轲的面前是有“男朋友”的人,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侯教室开始点名,点到裴知凛的时候,孟轲举手说裴知凛生病了,请假两节课。
蔺遇白心间打两个突,原来是生病了。
阶梯教室里原本有很多女生占座的,一听到裴知凛没来,都纷纷离开了。
人满为患的阶梯教室,一下子变得稍微空寂起来。
蔺遇白本来想认真听课做笔记的,怎料孟轲是个来熟的,拉着他开始讲裴知凛的事:“凛哥平时基本不生病的,但一生病起来就会病上好几天,这病很折磨人。”
蔺遇白道:“他得了什么病?”
孟轲:“凛哥不让说,但我猜啊,应该与前天那一场宴会有关。”
蔺遇白没有说话,只听孟轲继续说下去:“他父亲公开在宴会上宣布娶一个只比自己儿子大两岁的女人为妻,事先还没征询儿子的同意,还逼着儿子管那个女人叫妈妈,你说荒唐不荒唐?”
稍作停顿,孟轲继续道:“裴老头子对凛哥是该死的严苛,控制欲很强,管这管那的,实施的还是棍棒教育,裴知凛不听话,他会把他拖到祖祠里殴打。哪怕凛哥很努力去达到他的要求,但在裴老头子眼底,仍然是不够看的。”
蔺遇白倒吸了一口气,打人……
他语气严肃了起来:“裴同学的妈妈难道不会阻止吗?”
孟轲露出看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摇了摇头:“凛哥的母亲在他六岁那年私自跟人跑了。”
“……”
私自跟人跑了,是出轨的意思吗?
孟轲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连忙悬崖勒马道:“你不要说这些事情是我跟你说得哈。我还想在凛哥面前保住我的狗命。”
蔺遇白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说,平时几乎见不到他。”
“诶别这样说啊,我正想撺掇你代我去看望一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