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裙子了,所以他心里没那么别扭,穿得非常顺畅。
换好裙子后,蔺遇白来到镜子前。
裙身主体是柔雾般的粉白色,面料选用了层层叠叠的上乘雪纺与网纱,最外层轻透如蝉翼,细密地刺绣着淡银色蝴蝶纹路。中层则承载着裙身饱满的弧度,细密压褶的雪纺如蝶翼般微微蓬起,显得轻盈飘逸。最内层是纯棉衬裙,素白柔软,体贴地包裹着肌肤。
胸前坠着饱满的立体蝴蝶结,由泛着珍珠光泽的哑光缎带精心折叠而成,缎带边缘闪烁着星点微光。
胸线开得很比一般的裙子要阔一些,刚好能够露出高翘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如瓷的肌肤。
裙裾也裁剪得很短,裙面仅仅遮住膝盖的上半部分,会露出大腿的一小截和全部小腿。
好在蔺遇白没有腿毛,加之天生骨骼是偏向细瘦的那一挂,所以,他的腿型会显得纤瘦柔和,与女生无异,甚至会比女生还要漂亮。
不过,这样会不会露太多了……
蔺遇白无意识地将胸前的蝴蝶结往上掖了掖,又将裙摆往下扯了一扯,仿佛这样做,就能防止走光。
裙子还配有两截绸缎腕封,近似于护腕的设计,但比护腕要招摇多了。
蔺遇白将腕封系戴在手腕上,随着腕封温柔地收紧,勾勒出了他腕骨雪白纤细的轮廓。若是勒得紧实了些,腕骨的肌肤就能看到一片脆弱伶仃的绯色红痕。
蔺遇白觉得有些不舒服,又将腕封松开了些,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
换好裙子,蔺遇白又戴上了假发。
假发是漂亮错落的棕栗色大波浪,长发及腰,假发还配有一个蝴蝶发夹。
蔺遇白没戴过假发,专门去搜了教程,这么一捣鼓,三十分钟就过去了。
正当他拍好一张照片准备发给林拾禧时,外端忽然传了开门声,孟清石的声音传来:“憋死老子了,老子现在要上厕所!”
蔺遇白吓得一个激灵,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快递都塞进衣柜里,并爬上了床,死死锁上窗帘,一声不响。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帮一个学弟代上体育课,整整两个小时,真特么累我了!”
上完厕所回来,孟清石开始吐槽道,“这一届计院的新生这么狂的么,尤其是那个叫裴知凛的,三千米跑下来气都不带喘下的,篮球也打得牛逼,每次进篮都有女生在尖叫,身为男性,我都嫉妒他了。他应该是体育生吧?”
顾峄:“不是,他是今年帝都的高考状元,家里还特别有钱。刚才下学时,我注意到他开着一辆黑色suv出校门。”
孟清石嫉妒得骂了句脏,刷起了手机:“那就是土生土长的帝都公子哥儿了,只可远观而不能亲近,论坛里到处都是他的照片。哎,长得这么好看,还有天理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不知刷到了什么,孟清石岔开话题,讶异道:“两百块钱一节的代课居然出了,哪个鸟人这么幸运?我还想分享给白白的,白白这么优秀,肯定能够胜任。”
室友忽然提到了自己,蔺遇白默然有些心虚。
他现在是该吱声呢,还是不该吱声呢?
他就是孟清石口中的鸟人。
对了,他现在还穿着lo裙,绝对不能被室友们看到。
但根据墨菲定律,自己越不想发生什么,那件事往往就会发生。
“白白是不是在宿舍?我看到他的鞋子就在这里。”
孟清石开始爬梯子,扒拉着蔺遇白的蓝色床帐,“白白,你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