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在梦里不是默认了吗?”邦妮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写着“我虽然看起来在胡扯但我心里明镜儿似的”,“我问你是不是氪星人,你没反驳。”
“我……以为你不会想深究。”爱德华语气像被电钻捅了一下,“我……其实是担心你害怕。”
“你怕我怕你。”邦妮翻译了一下。
“嗯。”他低声,“我怕你知道我真正是什么后,会不愿意见我。”
“所以你干脆让我以为你是氪星人?”她语调拔高半分,眼神犀利得像一把餐刀。
爱德华苦笑了一下。
“那你不是氪星人?”
他摇头。
“那你是啥?”
爱德华犹豫着没有立刻开口。
邦妮眯着眼看他,“你不说,我可就当你是火星来的脱发战士了。”
“邦妮……”爱德华轻轻叫她一声,嗓音低哑。
邦妮停下了,坐得笔直,等着他自己开口。
爱德华盯着她,目光像风暴前的海水那样压得沉:“我不是人类。”
“哦?这不是显而易见嘛。”邦妮挑眉,嘴角轻抽,“那我猜你连税都不用交。”
爱德华又轻笑一声,声音苦涩:“我……是吸血鬼。”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邦妮没开口,也没翻白眼,就是静静地坐着,像在思考‘吸血鬼’这词到底能不能纳入sat阅读理解范畴。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道:“吸血鬼不是怕太阳吗?”
“我们不怕太阳。”爱德华解释,“我们只是在阳光下……显得太不正常。”
邦妮一挑眉:“什么叫‘不正常’?”
爱德华看着她,神情有点僵:“会……发光。”
“你是说那种荧光棒一样的发光,还是被泼了闪粉跑错片场的t台模特?”邦妮声音低低的,但语气一点都不放过。
“差不多是第二种。”他居然认真地回答了。
邦妮扶额,“太离谱了。”
“我知道。”爱德华叹气。
“所以你不是吸血鬼,你是……派对装饰?”
“我没有选择。”
邦妮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瞄了眼自己手腕,“不过确实挺像你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