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目光持续紧盯两人,期间似乎更在意小薰动作。
「警察先生,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刚才说的,不然你也不会踏进这间房子吧?」
「这是当然的。」
警官背部向后靠回椅背,恢復一开始的双手环胸动作。
「相信一般人多数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但确实铁证摆在眼前,就算是鑑定人员感到崩溃,也不得不相信那名少了下半身的男乘客在飞机失事后没有死绝,还爬了超过五百公尺,晚上潜伏在树林中乱咬女镇民。」
「是根据女镇民的死亡时间判定吗?所谓的啃咬又是到达什么程度?」
听闻小薰与警官的对话,一旁的庄时卉有点不敢相信这名女孩与自己年纪相仿,而且对方昨天才刚歷经丧亲之痛,早上还沉浸在苦闷情绪中。
「的确是从那名女性死亡时间所做的初步推断,当然死因得等正式的解剖报告出来才能下定论。不过,就初步判定来看,致命伤应该是气管被咬破,至于啃咬面积从脖子到腹部都有,其中腹部的伤口最深,还有一些脏器与肌肉组织在男尸口中被找到。
若是以该名男性的状态来推断,应该是在见到女镇民瞬间就咬断对方脖子了,之后才进行啃食尸体的动作。听好了,是啃食尸体!而非仅是杀死对方,就像非洲草原上的动物猎食行为。」
「你是想说……那个男的变成殭尸,又或是像丧尸一样攻击活人吗?」
庄时卉已经不管这起案件有多么荒谬,直接开始做惨案现场情况的联想。
「但是殭尸跟丧尸不会吃人吧?至少以我知道的游戏跟其他作品中没有出现过这种片段。」
没想到这位警官所涉及的知识还真广。
「光是这样也够不可思议了,无论是乘客遇难后少了下半身活下来,还是真的变成一具尸体还攻击活人。」
虽然眼前这名警官言之凿凿宣称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该离奇事件并非虚构,但小薰还是对此存疑,同时间她设想到一种可能情况。
「是不是有其他遇难乘客有这种现象,假如依照往常常见的设定,它们应该会在死掉才变成这种状态,但如果是以活着……」
庄时卉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小薰,这是可以理解的反应;毕竟身旁的女孩就是那场意外中幸运存活的乘客,同时间也提到两点可能情况。
第一是以乘客在活着的状态下做出袭击活人的行为,另外一个,也是方才小卉提到的可能演变。
庄时卉亦在这过程中发现警方为何找上门,并且在意那名行跡诡异的记者身分原因。
「如果不只有一名这种乘客,那小镇中不就存在其他尸变者,我们随时都会被它们吃掉?而你正是因为不排除有倖存的乘客,应该说是劫机犯,所以才找上我们的吗?」
庄时卉紧接着道出内心忧虑并问道。
「对,假如那名男子是以活着的状态下到达小镇,那自然也不能排除这场意外中有人倖存,不管他是什么身分。
这些活下来的乘客似乎存有令它们下意识想找更多活人填饱肚子的动机,但问题就会变成,为什么它们会想要袭击活人。当然,如果找到一个意识清楚,并且有想袭击活人慾望的尸变者就更好了。
同时,我们从镇上其他居民那有打听到,昨晚有看到一位身穿黄色雨衣的男子到你们这里来,所以想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庄小姐就率先提出我们警方的假设了,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假想呢?」
面恶警官完整说明了他们做出的假设以及来此民宿的原因,期间目光不时与小薰对上,而随着谈话又回到最初对象,一时间庄时卉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这是因为──」
儘管对对方的态度又恢復到一开始的戒慎谎恐,但庄时卉仍明述了早上与母亲、小薰的对话内容,以及凌晨小薰撞见的诡异景象,也提到了民宿大门没关好这件事。
「原来如此,以目前这种情况,大门没关好可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