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原来又过去了一年嘛。。。。。。
鳞泷左近次切萝卜干的手一顿,抬头望向窗外,大雪下了一年又一年,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沉默片刻,道了声:“好。”
“咕噜噜。。。”炉子上熬着的粥冒出热气顶开了锅盖,老头慌忙揭盖,手烫了个泡。
“师父。”真菰小跑着来到他身边,嘟起嘴给他吹了吹,接着是。。。一双接替了鳞泷左近次的宽厚手掌,掌面因为长期握刀,磨出了老茧。
罗伊揭盖关火一气呵成,微笑着说:“师父,我来吧。”
“平时都是您照顾我,剩下这点小活就交给我。”
粥已经熬好,再切点萝卜干,片些昨晚吃剩下的猪腿肉,很简单。。。鳞泷左近次点了点头,没多说,出了厨房安静的坐在被炉边等待,一旁真菰挨着他跪坐,神色有些低沉。。。。。。。
“荣一郎要回家,过年就又剩下师父一个人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么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信介额头好大一个包,一摸就疼的龇牙咧嘴,好在,福田比他还惨,一张脸被他打成了猪头,完全看不出人样。。。这就是嘲笑他矮该付出的代价!
“看开点,等到荣一郎给咱报了仇,明年就更没人陪师父。”
“不会说话就闭嘴!”福田注意到真菰低下头去,眸子越来越暗,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偏偏嘴肿成了香肠,又张不开,最终化成一声叹息。。。该去下地狱的因为执念强留人间,已是万幸,不应该强求太多。
“可是人家就想嘛。。。。。。”真菰固执的咬住下唇,泫然欲泣。。。身体不自觉的又朝鳞泷左近次靠了靠,倏忽间一把刀插了过来,将她隔开。
“冷静点。”锖兔手持太刀,严肃看着真菰:“师父的魂太强,你知道的,靠近会被灼伤。”
灼烧?原来这就是锖兔可以把炭治郎拉进自己的意识空间,却奈何不了鳞泷左近次的原因吗?
罗伊在厨房切着萝卜干,分出一道余光,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锖兔真菰缺什么——缺的是以“念”为桥梁可以沟通活人的媒介!
罗伊自己倒是不排斥做桥,也乐意做桥,就如帮助南野广智见到他的家人。。。少年盘算了一下时间,干脆就定在回家过年的前夜。
那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是该欢庆的日子。是该美满的日子。
真菰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远离鳞泷左近次半个身位。
锖兔收起刀,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幸赖一声——
“米粥来喽~”
罗伊做好了早餐端出来,方才打破这令人难过的局面。
真菰吸了吸鼻子,似乎又回到了那副小馋猫的状态,罗伊故意勾着她的馋虫,托着猪腿肉从她眼前划过,少女舔了舔舌头,黯淡的眸子重新点亮。
“呼啦~”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热气袅袅。。。。。。。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吃完饭,不用鳞泷左近次动手,罗伊主动洗了碗筷,再取了浅打,出门练刀。
在他离开后,鳞泷左近次,悄悄来到炕头,寻着枕头,从底下的被褥下,摸出一只袜子,点了一些银钱,装进一个印有狐狸头像的小布兜里。
“嘿。。。荣一郎这家伙命真好,师父这是在干什么。。。在给他准备压岁钱吗?”信介吃味的盯着他贴身又将布兜收好,酸的一口牙又开始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福田打的。
“呐~师父有没有给你准备过压岁钱?”真菰戳了戳锖兔,狐狸少年身体有些僵硬,摇了摇头。
他和义勇自打被收养,别说压岁钱了,一个铜板都没看到过,一切吃穿用度全由师父包办,感恩还来不及,哪好意思开口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