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上在襄阳发生的种种事情。告诉那些文人士大夫们,如果他们还想保卫他们的特权,就马上率军勤王,与本王在临安做上一场。”
“另外,再告诉那些武人们,他们的忠心,和岳武穆相比如何?而现在的大宋皇帝,论起军政之能以及德行,和高宗赵构比起来又如何?到底是帮谁,他们可要想好了!”
“本王吊民伐罪,华夏一统,再立新朝,岳武穆之事,再也不会在新朝发生,”
杨惟中眼前大亮,道:“好!大王这一道《告江南军民百姓书》,可当百万雄兵也,”
这是他的心里话。
这些武将再忠诚,能有岳武穆忠诚?岳武穆还不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屈死风波亭?
赵构再不是东西,那也保存了南宋的半壁江山,也没有把岳飞他妈害死啊!
你们这些武人,到底要怎么办?
赵朔倒要看看,他这次兵进临安,到底有那个武将来救!
……
……
十日后,临安城,皇宫。
“陛下,这事真是您干的?您真的给魏了翁发了秘旨?”
郑清之手拿那份《告江南军民百姓书》,向着皇帝赵昀看来,满面的恨铁不成钢之色。
他不仅是赵昀的宰相,还是赵昀的老师。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主君,自己的学生,会出了如此昏招,断送了京湖防线,大宋江山已经岌岌可危。
赵昀现在,也已经完全傻眼。
这秘旨是他和魏了翁的密谋,根本就没有经过郑清之和史嵩之同意。
现在可好,孟家反了,京湖防线丢了,连史嵩之都气坏了,称病不朝。
他不敢直视郑清之的目光,嘟囔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晚了。朕总不能下一道《罪己诏》,承认此事吧?要不然,军心士气不是全崩了?”
“那陛下准备怎么办?”
“迁……迁都如何?迁到四川,或者两淮,或者浙江宁海,与赵朔周旋到底?”
“那怎么可能?”
郑清之苦涩道:“陛下若是迁都,谁都知道,大宋要完了。恐怕原本要继续和赵朔作战到底的忠臣义士,也不敢做出头鸟了。这大宋,亡的更快!”
“那您说怎么办?”
“事到如今,陛下也只能下诏,天下勤王了。大宋保了士大夫们两百多年的荣华富贵。现在且看,那些士大夫,为了大宋,能做到什么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