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窝阔台和拖雷的争斗,和赵朔有什么关系?
他稳坐钓鱼台,向着拖雷的面上看去。
拖雷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似乎窝阔台提供的酒水太美了,他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察合台向窝阔台请罪之事。
“四弟,你也表个态吧?”
察合台面色沉凝,主动开口,道:“今日赌赛,我超过了大汗,就罚了九匹骏马。你不但超过了大汗,还赢了大汗三匹马,该当何罪?”
拖雷慢条斯理地用小刀割了一块烤羊腿放入口中,淡淡地道:“不就是兄弟之间的赌赛而已,我能有什么罪?二哥你想拍三哥的马屁就自己拍,别带上我。”
“你……你这是做兄弟的样子吗?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是做兄长的样子吗?”拖雷针锋相对,道:“一点小事,就为难自己的亲兄弟!”
“好了,不要吵了。”窝阔台打圆场道;“二哥不必和四弟计较了。你年纪大些,考虑的事情周全些。四弟虽然久在父汗身边,受父汗教诲,但毕竟年纪轻了许多。即便对本汗不够尊重,我也能够优容。”
‘我对你还不够尊重?’
呼啦!
拖雷直接将自己前面的矮桌掀翻,冷笑道:“一场赌赛赢了你,就算我不尊重你了?三哥,你也不想想,你这大汗之位,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我真的不尊重你,今日坐在这汗位上的可未必就是你了!”
“嗯?”
窝阔台的脸迅速沉了下来,道:“四弟,你说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优容。但是,事关大汗之位,我就必须和你说清楚了。我这大汗之位,是父汗遗命,众那颜推举得来,跟你拖雷有什么关系?
拖雷冷笑道:“这么说来,三哥是要过河拆桥了?好,那咱们就试试。明日我带我的军队回自己的兀鲁思,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坐稳这个汗位!”
窝阔台毫不示弱,道:“那些军队,既是你拖雷的军队,也是我蒙古的军队。我就不信了,他们不听我这大汗的命令,只听你拖雷的命令!再说了,你好好想想,这些千户的家都在蒙古草原。究竟有多少人,愿意跟你去波斯?”
拖雷向博尔术和孛鲁看来,道:“博尔术,孛鲁,你们怎么说?到底是留在草原,跟我三哥?还是跟我回波斯?”
“拖雷汗您消消气,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不至于,不至于。何必为了一场堵塞,弄得兄弟不和?”
“拖雷汗您是醉了吧,我扶您去休息?”
“大汗息怒啊!”
“大汗醉了,快!快扶大汗去休息!”
“难怪成吉思汗经常说喝酒误事,不让大家多喝酒。现在一看,成吉思汗果然英明!”
……
博尔术和孛鲁当然不想趟这摊浑水了,无论是窝阔台还是拖雷哪里是他们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