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们麾下只是各有一个世袭千户是如臂使指的。另外还各有九个千户算是直属手下,在军事上服从他们的命令。其他的兵马,就只在名义上是他们的下级,大多数情况下直接受成吉思汗的调遣。
但成吉思汗去世之后,这些人的归属就有些麻烦了。
到底是听博尔术和孛鲁的命令?还是听拖雷的命令?抑或是听蒙古大汗窝阔台的?
博尔术和孛鲁还好说,如果拖雷和窝阔台的命令相反,又该怎么办呢?
只能是窝阔台和拖雷不断的试探、冲突,慢慢磨合。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会造成整个蒙古的分裂。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窝阔台登基前,前三天争论不休,后面是长达四十日的欢宴。
现在窝阔台登基普天同庆,更得举行欢宴了。窝阔台传旨,继续欢宴四十日。
喝酒吃肉享用美人之余,草原贵人们也会动弹动弹。
这日窝阔台、察合台、拖雷缓辔而行,察合台提议兄弟三人赛马,第二名和第三名各输三匹骏马给第一名。
那就比呗。
结果,拖雷得了第一,察合台第二,窝阔台第三。
三匹骏马对这三个人算什么?比完之后,察合台和窝阔台痛痛快快各自将三匹骏马交给了拖雷。
一场兄弟间的小小赌赛而已,拖雷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当夜晚间,蒙古众那颜又在窝阔台的金帐内饮宴到二更天,不少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时,忽然间察合台站了起来。
咚咚咚
他快步上前,向着窝阔台大礼参拜,高声:“大汗,我有重罪,请大汗责罚!”
唰!
察合台话音刚落,附近霎时间寂然无声。
就算远处还在高声喧哗已经醉眼朦胧的蒙古贵人,经同伴提醒,也骤然止声。
窝阔台却似乎还醉意颇浓,大着舌头摆手道:“有罪?二哥能有什么罪?即便真有什么罪过,也……也一概赦免!快起来,咱们兄弟一起喝酒。”
察合台却坚决摇头,道:“我的罪过太大,大汗若不责罚。恐怕有人说,大汗登基之初,就赏罚不明,辜负了成吉思汗的遗命,不配做这个蒙古大汗。”
“有……有这么严重?那你说说,你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我白天,与拖雷、大汗一起赛马,结果却超过了大汗。这就是不敬大汗之罪,请大汗责罚。”
“哪有这么严重?我们赛马只是兄弟之间的赌赛,哪里扯到什么敬不敬大汗的?”
“话不能这样说。当初父汗在位时,威望甚隆,无人敢挑战父汗权威,规矩自然也可以宽松一些。大汗刚刚即位,威望不重,就必须防微杜渐了。臣为大汗的兄长,更应该以身作则,尊重大汗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