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术赤无言以对,气得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来吧!咱们比斗吧!无论是射箭还是摔跤,我术赤都奉陪到底!你要是射箭赢了我,我马上就把拇指折断,终身不再用箭。你要是摔跤赢了我,我就永远不争这个大汗的位置。”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察合台毫不示弱,二人随即分开,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动手。
“你们两个想干嘛!”
“住手!”
群臣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术赤和察合台在成吉思汗面前动手。
赵朔也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这现场有资格劝架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像纳牙阿这样的万户长,此时都缩着头,不敢上前。
与是他和铁木真的安答——万户长博尔术,对视一眼,立刻猛的起身!
二人一左一右,将术赤和察合台死死拦腰抱住。
任凭二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忽难沉声道:“察合台,你这样说自己的亲生母亲,合适吗?她不是离家私奔,而是被贼人掳去。这不是什么男女相爱做的错事,而是战争造成的灾祸。”
“你现在这样说术赤,可对得起你的慈爱、纯洁的母亲?可对得起你的同胞兄弟?”
“察合台,你太让我失望了!”
铁木真身体前倾,怒目圆睁,双手紧握虎皮椅的把手,仿佛要将之捏碎。
孛儿帖,是他的逆鳞。
察合台不服术赤也算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术赤的身世说事。
他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用尽量平淡的口气,道:“术赤是我的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谁要是以后敢拿察合台说的话做文章,立刻处死!察合台,以后像刚才那样的话语,你若再说出口,就不是我的儿子。”
“我……我只是不服术赤做这个大汗。”察合台当然感觉到了父亲的怒火,不敢再继续挣扎,弱弱地道:“对于母亲,我当然是尊敬的。术赤如果不做大汗的话,我可以给他跪下磕头道歉。我更愿意向父汗和母亲道歉。”
术赤依旧怒气冲天:“说穿了,你不就是想做这个大汗,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母亲?”
“我绝无此意!”察合台微微咬牙,道:“这样吧,术赤,咱们俩都不做这个大汗,让三弟做这个大汗如何?咱们俩共同辅佐他。”
术赤一听,拧眉震惊。他没想到,察合台竟然主动放弃了争夺汗位,以退为进,若他继续纠缠,反而显得对汗位觊觎不休了。
下意识的,术赤做出了回应。
“行,只要不是你察合台做这个大汗就行!我术赤难道比你察合台小气!?”
其实,术赤知道自己身份有些尴尬,本来就没想坐这个大汗的位子。只是察合台公开说他是蔑儿乞人的野种,才勃然大怒,与察合台撕扯。
察合台也做不成这个大汗,术赤也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