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的钱,万万不能被蒙古人拿走。
李应铎心中暗想:如果你们蒙古人,对投降的城池秋毫无犯,我就是投了你们蒙古又如何?
偏偏你们人数太少,只能破城,不能守城,必须劫掠城中的大量钱财和牲畜,免得日后为金国朝廷所用。
那就对不起了。
我李应铎的钱,那是我辛辛苦苦自己赚的。
虽然有时为了讨债,也逼死几个人,但那是他们不好,谁叫他们欠我的钱呢?
没有钱,完全可以拿老婆和妹子抵债嘛,他们何必那么想不开呢?
我问心无愧!
我的钱,你们蒙古人一文钱都别想拿走!
如果非要来抢,那就别怪我崩烂了你们的一嘴牙!
不过,正在这时,忽然县衙外一阵喊杀之声四起。
“杀金狗啊!”
“张柔和乔维忠都反了!”
“兄弟们,都跟咱们投蒙古,吃香的喝辣的!”
“城破了,蒙古人攻进城了啊!”
……
“啊?”
噗通!
李应铎听了这些喊声直接瘫软在座位上,事到临头,他才发觉,死亡离得自己是如此之近。
他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爱钱。
但是,此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他刚跟着拏懒讹真急匆匆走出客厅,就见张柔率领数十甲士,杀散了护卫在院落中的十几个州郡兵,迎面而来。
噔噔噔
张柔手里拿着一个铁蒺藜骨朵,浑身的铁甲已经被鲜血染红,连脸上都溅了一些红白之物。
身后数十个壮汉,也个个类似。
红的是血!
白的脑浆子!
看起来真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魔神,又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讨债的恶鬼!
“啊!张柔你果然反了!”
拏懒讹真怒道:“我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