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惨了,慢点说。”
“刚刚傅洲给我来电话,说在医院看到我了。”
“他什么时候在医院看到你了?”
“我也不清楚,我就说是陪你去的,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范雪分析,“他那人很聪明,不太好糊弄。”
“那怎么办呀?”商梓怡更慌了,贝齿咬咬唇,“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有可能。”范雪说,“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或许他不知情。”
“不,他可能真知道了。”商梓怡带着鼻音说,“他今天突然来我家,说要谈合作,也不知道跟我爸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
“之前你们两家有合作吗?”
“应该是没有。”
商梓怡不太关心公司的事,有没有她还真不知道,“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都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范雪提议,“只能尽快去动手术了。”
“对,尽快。”商梓怡定定道,“明天我就跟医生联系,把手术时间提前。”
“那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范雪都有些舍不得,“你要不要跟孩子好好道个别。”
她不提还好,提了商梓怡充满了负罪感,坏了他,却不能把他带到这世界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能那么说,你很好。”
“可我要杀掉他。”
“现在是初期,他还不算个人。”
商梓怡跌坐在床上,沮丧道:“怎么说也是我的错。”
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又做了一晚上恶梦,第二天醒来,眼睛都是肿的。
商夫人担心地睨着她,“昨晚没睡好吗?”
“嗯。”商梓怡说,“做恶梦了。”
“安神汤没喝吗?”
“喝了。”商梓怡小时候身体不健康,总是生病,为此商夫人焦虑了很多年,这几年才好,商梓怡不想她担心,“我没事,白天补觉就行。”
“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告诉我。”
“嗯,好。”
商梓怡想起了什么,问:“妈咪,昨天那个傅洲来找爸爸干嘛?”
“谈合作。”商夫人说,“有个度假村的项目,他想一起合作开发。”
“就这个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商梓怡又问。
“哦,对了。”商夫人说,“他还有句话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