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禁锢一个狭窄的黑暗空间里。
弥漫着皮革发霉的气味。
他试图动弹,四肢百骸却酸软无力,没一丝力气。
一条冰冷的蛮牛索,将他从头到脚,捆得结结实实。
即便没有这缚灵索,他此刻也运转不了一丝灵力,发不出任何声音,如同待宰羔羊。
“中计了!”
如同惊雷般,脑海轰然爆炸,瞬间被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淹没。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个月前,他从火云宗符室出来,如往常一般,前往坊市的“百味阁”,为女儿采购三阶妖兽肉。
就在他挑选货物时,一个惊喜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帆兄?”
杨云帆回头,看到一个笑容满面的大胖子激动地看着他。
是洪太照。
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后来各自谋生,三十年未见。
故人重逢,洪太照极为热情,拉着他到附近酒楼叙旧。
推杯换盏间,杨云帆得知,洪太照如今是一家商会的采买管事,专门负责火焰岛一带的物资采买。
洪太照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杨云帆在百味阁的购买,他出面后,还能优惠一些。
此后的日子,洪太照时常来找他,一起饮酒吃饭。
刚开始,杨云帆还有些警惕。
感受到洪太照的热情,谈及年少时的往事,戒心渐渐松懈。
今日,洪太照又来找他饮酒。
几杯灵酒下肚,洪太照神秘兮兮说道:“云帆兄,你鳏居多年,火凤侄女已经筑基,需要你再劳心。”
“是时候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不瞒你说,我有一族妹,新寡归来,容貌性情皆是上佳。云帆兄见见如何?”
杨云帆本能地拒绝几句。
然而,当那位身着鹅黄流仙裙的女修,在洪太照的引荐下袅袅娜娜地走来,身材窈窕,娇声细语,眉眼含春。
杨云帆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多年孤寂,他竟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模糊了。
他只记得洪娇娇声音软糯,劝酒更是殷勤。
等他稍微清醒些时,已经跟着洪氏兄妹离开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