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发生的事情,眼下都随着冬末气温上升堆积在一起。
信纸在掌心中湮灭成粉末,谢晏昼看向容倦:“过两日我要押送一批粮草去开苑,出发前,我会多留几名亲卫保护你。”
赵靖渊忽而提醒:“别在定州耽误太久。”
能早一天就一天。
否则回去太晚,容易引起皇帝怀疑。一旦对方提前有了准备,他们就得多过攻皇城城门的一关。
谢晏昼自然也清楚。
但开苑是定州第一大城,决不能乱。他需要将定州作为大本营,方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皇帝忌惮定王,连年苛待定州,此举并非完全在无的放矢,定州外沿易守难攻,是一块天然适合造反的沃土。
容倦在一旁听着,自始至终没发过言。
下方全是他人吵闹的悲欢离合。战争后逢天灾,百姓才建立点的希望顷刻间崩塌,哀嚎声遍地,还有担心粮食再度告急的,拼命在坍塌碎裂的瓦块堆中寻找食物的痕迹。
他忽道:“你直接去开苑,这里我来处理。”
谢晏昼和赵靖渊稍微顿了片刻,意想不到地看向主动揽事情做的人。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个很大的烂摊子。
他正要开口询问,容倦颇为冷淡道:“别可怜我,我归心似箭。”
昨日那兔肉死难吃,半夜他又不知道被惊醒了多少回。
谢晏昼微微一怔,赵靖渊闻言目中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被看的颇为不自在,容倦移开注视难民的目光,把头别过去。
“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我要早点回到朱门酒肉臭的皇城。”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未登大位前便万分勤政,常夙兴夜寐,救万民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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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倦,一款上了发条,可以高速旋转片刻,然后彻底瘫倒的刀子嘴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