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抓住他:“没事,刚不小心自残到了。”
“……”
容倦身残志坚:“我一定要找出始作俑者。”
一个都能天马行空到让自己上位的人,或许手中还有什么备选方案。
确定容倦身体真的无碍,没有一点点迟疑,谢晏昼首先把自己摘了出去:“不是我。”
两人咫尺相望,谢晏昼也渐渐浮起了疑虑。
他竟一时也说不出答案。
日暮,晚饭都没吃,两人同榻复盘。
无人点灯,谢晏昼在有些昏暗的室内帮忙回忆:“文雀寺后,顾问曾去过督办司,表明辅佐心迹。”
容倦记忆力绝佳,按照那个时间点,顾问曾说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当时他没放在心上。
僵硬冰冷的笑容刚刚扯开,容倦忽又摇头:“不对。”
顾问是被强抢到相府,在此之前,双方只是传递话本的交情,不可能莫名其妙想到要推自己上位。
谁启迪了他?
谢晏昼:“宋明知?赵靖渊做统领人选便是他的主意。”
容倦:“时间顺序不对,他是后进府的。”
而且宋明知从前一直主张避世。
谢晏昼站在客观角度主张:“会不会你无意间给过他错误的暗示。”
“怎么可能?”
容倦振振有词:“我从来没有暗示过任何人!”
他日常话都懒得说。
谢晏昼静静看了他两秒,选择闭眼相信他的自信。
有六说六,宋明知别说联系督办司,甚至从未主动表明过什么,一直低头默默做事。
“义父在顾问去之前便动过念头。”
不然不会放顾问活着离开。
容倦不确定皱眉:“所以是干爹先开始的?等等……”他欺身靠近,“大督办要是知道,你能不知道?”
谢晏昼冷静回:“老马识途。”
义父有自己的世界观。
“……”
容倦保持眯眯眼,观察着对方微表情:“你呢?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