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完全靠在了木桶上。
对他而言,能躺着不动就是最高级别的享受,没有着力点,便攀着谢晏昼的脖子。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面对面坐在浴桶里,抬眼就能看到对方湿身的样子。
不知道是药浴的辛辣,还是另一个人皮肤摩擦带来的颤栗感,虚寒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
谢晏昼从胸口埋首在容倦颈间,于浓密的发丝间留下淡淡的吻痕。
这具身体近来清减了很多,谢晏昼抱着他的胳膊根本不敢太用力,低语在耳畔:
“多吃点,这么几两肉的身子骨,以后怎么坐稳龙椅?”
容倦起初没有反应过来。
逐渐被欲望塞满的眸子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又一个吻落下时,他恍惚间感觉到了不对。
等等。
谢晏昼刚刚说了什么?
颈间的湿意带来一些痒的感觉,容倦能处理各种复杂事情的大脑经历了短暂的CPU卡顿,终于彻底走完一个反射弧。
他猛地站起身,水花四溅。
“龙椅?!!!!”
什么龙,什么椅,谁的龙椅!
一瞬间,睁圆的双目中,容倦肉眼可见地当场枯萎了。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酒后,曾悲言少时识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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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倦:一款很聪明但登基前没看准过一个人的咸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