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是上天的恩赐。
旁边大督办内力深厚,被动听了全部,视线微微挪移到一边,薄唇紧抿,尽量没有勾起。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不生可以抵万难。
如果容恒燧没有出生,右相就不会被牵连;如果容恒崧没有出生,那就更没有什么事了。
就这件事,容倦还想给容承林分析一下利弊,但后者已经站了起来,腿疾让他的动作很缓慢。
丞相的气场还是在的。
即便今日落魄,举手投足间仍有气势在。
出殿门不久,容承林碰到了正率领禁军巡视的赵靖渊,强撑的表面功夫瞬间散了一半。
昔日被忌惮的北阳王之子成为副统领,实际行使着统领之权,大权在握的丞相却一身狼狈。
先前容倦露出了赵靖渊二十多年前的眼神,这会儿赵靖渊又在用容倦的目光看他。
容承林狠狠闭了闭眼,感觉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一刻都不想多待,他薄唇紧抿,径直从赵靖渊身边走过。
擦左肩而过的一瞬间,赵靖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早点夫妻团聚,别让家妹久等。”
容承林脚步稍稍一顿。
容倦这时正好也走了过来,宫中眼线密布,他不好和赵靖渊看上去太密切,擦右肩而过瞬间,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腹道:“舅父你好,舅父再见。”
当然他也没忘了容承林:“庶人爹好,庶爹再见。”
匆匆一面,容倦腹部发完声,脊背挺得笔直,很有金刚鹦鹉的霸道,头也不回地离开。
“……”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刚正不阿,从不徇私枉法。
容恒燧:他是不徇私,但别人是怎么犯法的?!(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