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皇帝觉得北阳王和容倦私下一直有联系,或者暗中秘密指点着这外孙,那陛下对容恒崧的圣恩也就到头了。
“具体要如何实施,我还需要进一步……”
话音未落,院落外突然传来骚动。
听到关键处被打断,容恒燧皱眉抬头:“什么声音?”
一辆貂皮大马车毫无预兆闯入视野范畴。
“停下,快停下!”
管家带着家丁在后面追,偏偏似有顾忌,又不敢直接做什么,全程只能扯着嗓子在后面叫。
容恒燧面色一变,拍了下石桌:“混账!还不赶紧拦下来,护院呢!”
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驾着马车闯入相府!
“吁——”
嚣张至极的马车在主动牵扯缰绳后,骏马发出嘶鸣停下,马鼻孔中还嗡嗡出着气。
陶文帮忙掀开车帘,马车的主人——里面毫无坐姿的少年郎出现在人前。
美归美,长发披散,衣服也穿得松松垮垮。
一看到容倦,容恒燧邪火直冒。
难怪那些护卫不但把人放进来,还有所迟疑。
惊怒过后,容恒燧想到什么,最初的怒意不见,眼底反而聚了些快意。
“好,好,驾车入室,你今日未免太过猖狂,稍后父亲回来……”
无视正厉声指责的容恒燧,容倦十分悠哉地走下马车,缓步走到顾问面前。
顾问定性十足,面对明显来找茬的人,依旧有礼貌地先见礼,称呼他为容大人。
容倦点了点头,环视一圈,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终于正眼看了下容恒燧:“那天在西苑时,父亲问我究竟要不要回府,我想了想,是要来看看。”
容倦一边说,一边慢悠悠从托盘取出茶杯,自顾自倒了杯热茶。
管家一会儿要上前,一会儿又僵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顾兄。”
容倦喝了口茶叫得很自来熟:“马场里,我就想请教你一件事。”
“大人请讲。”
容倦半撑着脑袋,看上去更散漫了:“这世上凡是阴谋诡计想要成功,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
顾问有问必答:“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