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苦心经营部族二十余载,这才有了今日部族的兴盛之况。
听闻秃发部已经投靠了汉国,驻守并州的胡骑义从,就有秃发部的人。
可惜啊,本来是亲族的秃发部,此时恐怕不会接纳拓跋部的。
想到这里,拓跋沙漠汗脸上的羡慕之色更明显了:
“有姻亲在大汉,张郎君真是好运气。”
张苗脸上露出谦虚之色:
“过奖了过奖了。”
明明是谦虚,但眼中为什么又有些得意之色是怎么回事?
“那拓跋郎君呢?前来长安,可是为了做生意?”
“做生意?”拓跋沙漠汗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头,“没错,此番前来,正是想要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生意。”
如果能与汉国达成交易,为部族寻一条出路,倒也算是一桩生意。
曹苗上下打量了一下拓跋沙漠汗,问道:
“天下珍奇,多是汇聚于长安,何等生意做不得?但我看拓跋郎君面无喜意,莫不成是还没找到心仪之物?”
拓跋沙漠汗摇头,“寻倒是寻到了,可惜的是,没有门路,买不到啊。”
“哦?”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张苗似乎兴趣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如此看来,拓跋郎君所寻之物,恐怕非比寻常啊。”
拓跋沙漠汗叹息,“可望而不可及啊!”
“不瞒拓跋郎君,我初至长安,远离故籍,也是正愁寻个出路。”
张苗对拓跋沙漠汗说道,“某对拓跋郎君一见如故,如蒙不弃,可否到食肆里细谈一番?某正好听一听,拓跋郎君看上的东西,究竟是何等珍稀。”
拓跋沙漠汗在长安时日愈久,心中所向和大人,以及族中执事的决定就越是矛盾。
只是他不过是大太子而已,在族中又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偏偏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如何说服大人与执事,故而心里就越是烦闷。
正是满腹心事无人听,此时有人主动要听自己述说,心里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就近寻了一家食肆,名为“绝品居”。
“拓跋郎君来长安日久,可来此处尝过此处的饭食?”
在食肆的侍者送上酒菜之后,张苗示意拓跋沙漠汗尝一尝,一边问道。
拓跋沙漠汗点头:
“此处饭菜,颇是有名,我自是来尝过。”
别的不说,单单说这个羊肉烧烤,那最是合拓跋沙漠汗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