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着,他停下脚步,又补充了一句:
“或许稚子抱金,招摇过市,你会更明白一些。”
言毕,他继续向里面走去。
我与他们是本家,顾念旧情,看不得他们一家落魄,所以给他们接济那么些东西。
至于他们有没有能力守住那些东西,甚至会因为那些东西受到什么样的遭遇,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吴国人。
“啊!”
把马车交给奴仆的车夫很快跟了上来,面有喜色地说道:
“郎君,我明白了,你这是……”
“帮他们。”
“对对对,就是在帮他们。”
进入院子之后,糜照这才继续说道: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层意思。”
他抬头,缓缓地望向西北边:
“立信。”
“立信?”
“对,立大汉之信。若是大汉连叛人都能这样优待,更何况降人,你说对吧?”
“降人?”
车夫越发糊涂了。
糜照古怪一笑:“王师到来之时,自然就会有降人了。”
“立信越多,越重,越大,降人自然就会越多。”
“用兄长的话来说,就是统战。”
车夫越发摸不着头脑:
“冯大司马那般神仙人物,说的话果然不是小人所能明白的。”
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
“郎君,校事府吕中书前来拜访。”
糜照顿时哈哈大笑,对着车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