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身形闪烁,金鹏极速爆发,在密集的骨刺间穿梭。
同时周身泛起一层金色波纹,不断融入这片尸山血海之中。
“我很好奇。”
周清一个转身,踩在一具腐烂的尸体上,环顾四周,声音冰冷。
“你为了完善这意境,前后杀了多少人?”
南宫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病态的愉悦:“怎么说呢?具体的我也忘记了……”
血海翻涌,无数残缺的尸体浮出水面,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周清。
“要不,你可以从我的意境里数啊,我可以给你时间的,在此期间,也绝对不攻击你!”
周清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面孔,有老人,有孩童,有修士,也有凡人。
他摇摇头,声音低沉而厌恶:“这种靠杀戮凝聚的意境,我很讨厌,而且前后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你南宫家就有几人。”
南宫戮听到这里,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低语:
“其实。最开始我也讨厌。”
血海翻涌,一具具尸体缓缓站起,腐烂的手指指向周清。
“但你知道吗?死亡。是会让人上瘾的。”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仿佛在诉说一段久远的记忆。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五岁。”
血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年幼的南宫戮站在一具尸体前,双手沾满鲜血,眼中满是恐惧和茫然。
“那是个欺负我的师兄,我趁他修炼时,用石头砸碎了他的脑袋。”
画面变换,少年南宫戮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却又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
“我怕得要死,可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兴奋。”
血海翻腾,更多的尸体爬出,每一具都代表着一段杀戮的记忆。
“后来我发现,越是强大的修士,死前的恐惧越美味。”
南宫戮的声音越来越狂热,血海中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层层迭迭,堆积成山。
“他们的绝望、不甘、愤怒。统统化作了我的力量!”
他猛地咆哮起来,整片血海沸腾,无数腐烂的手臂抓向周清!
“死亡。才是这世间最纯粹的艺术!”
周清站在尸山之巅,任由那些腐烂的手臂抓住他的双腿。
他的眼神冰冷而平静,缓缓开口:“你的艺术。令人作呕。”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