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时间太短,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好像挺高兴的,不知是真乐意还是装的。
齐延曲捏着那块小牌子,突然发问:“会刻字吗?”
他瞧着谢恒逸是想说“不”的,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了口,答了“会”。
“我脑门上就刻着字呢,”谢恒逸眼梢挑起,笑得有点晃眼睛,“刻的‘齐延曲’三个字。”
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分明什么都没有的额头。
齐延曲的视线从那处一扫而过,没被对方转移话题的招数蒙混过去,不过也没太大兴致陪着胡闹下去了。
“既然一个人也能用,那你今天就在这好好玩玩儿。”
他说着就收回搭在扶手上的小臂,欲要起身。
“不行!”谢恒逸急忙把椅子上的人挡了回去,“一个人不能用。”
齐延曲这话他也听懂了,不就是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一整天么?这跟关禁闭有什么区别!
为了反驳这个说法,谢恒逸再次埋头翻找起来,不再嫌弃那些油润润的触感。认真搜寻过后,他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他用双手捧起一条长链,随手将扣环往项圈上一挂,便面朝齐延曲解释说:“还有这个,是要一起用的,要一起用才行。”
紧接着,他把链子的手柄端强行塞进齐延曲手中。
没几秒就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微小的响声。
见状,谢恒逸很小声地提醒了一句:“要拿稳才能牵牢。”
说完他也不管齐延曲听没听见,捡起链条,又塞进去了一次。
这次他做好了防滑落措施,把链子在齐延曲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对方居然没阻止他。
最后,他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哪怕是偏光滑的金属,也依然将那一段白皙蹭出了刺眼的红痕,尤其是腕骨凸起处。缠绕之下,轻质链条瞬间显得沉重,在挣动时陷入皮肉。
谢恒逸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有点后悔自己说了那声抱怨。
紧一点也没关系,紧一点最好。很高兴,很高兴。
这种感觉是满意吗,或者说是满足?好像都不是,那更像是……安全感?他从没得到过这种感受,所以他无法确定。
齐延曲无视掉谢恒逸诡异的目光,偏过头皱眉看着手腕。猛然察觉到,谢恒逸此举同时限制了他们两人的行动。
手腕跟脖子被链条拉扯至很近的距离,稍微分开一些都做不到,再加上链子缠得乱七八糟,只会让链环咬合得更紧,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解开。
再一看谢恒逸那端,竟然还是带锁孔的。这家伙,连钥匙都没找到,就敢直接落锁了。
齐延曲试着用手拽了拽,并加以观察,得出情趣用品果然质量一般的结论,有些连接处是松动着,质感也不好,是容易发生脆性断裂的劣质金属。
但如果要强行扯开,还是有点费力的,手腕跟脖子都是较为脆弱的部位,恐怕容易受伤。
他兀自思考着,不自觉又叠起了双腿,左膝刚搭上右膝没多久,一只手掌就从他的大腿交叠处强行伸了进去。
那只手有点湿,钻得很轻松。
侧目看去,谢恒逸的面上依旧显出不自在,抿着唇不说话。
齐延曲这下是真想发笑了。不过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