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肯定,更像是轻描淡写的夸赞。
谢恒逸敏锐地抓住最后两个字,借题发挥,嘲道:“只要不违法、就都是对的?这就是你判断对错的标准?”
问题太多了。
齐延曲蹙了下眉,不太想回答。
无赖就是无赖,不但自我矛盾,还爱顺着杆子往上爬。
一边不让他逃,一边质问他为什么不逃。一面肆无忌惮,一面谨小慎微。瞧不起他,却又妄求在他这得到畸形偏激的答案。
“标准是束缚人的。”
齐延曲仅言这么一句,便将话题转回事件本身:“网吧的事,我会帮你。但我有个要求。”
“在办事期间,以我为标准。”不咸不淡,却是强调的语气。
绝对的标准。
他说对,那就毋庸置疑。
他说错,哪怕是微过细故也得纠正。
谢恒逸直直盯了齐延曲一会儿,最终点了头。
齐延曲:“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两清。”
说这话时语速语气如常。
谢恒逸却莫名听出些迫不及待的意味来。
两清?
好一位铁石心肠的菩萨。
谢恒逸眸色变深,依旧欣然同意:“行。”
与此同时,报告出来了。
谢恒逸前往服务机打印,转身的瞬间他立马暗暗驳回了刚才的话。
行个屁。
既然要束缚他,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冷脸取完报告单,推着齐延曲返回诊室。
解读报告时,医生默认他是家属,对着他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及康复建议。
什么负重比例,什么踝泵运动,谢恒逸听得头疼。
光是嘱咐还没够,医生接着教起他按摩手法。
这期间齐延曲就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
医生察觉到谢恒逸分心,不满地训斥:“小伙子你听好了!从这、朝膝盖,往上推,力度要到位,柔而缓,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谢恒逸咬牙切齿,“放心吧医生,我的力度一定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