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阮不知道有什么用,只瞄了一眼,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旧纸页昏黄暧昧,翻开尽是赤条条缠在一起的男子。
他脸颊烧红,烫手般将书扔掉。
黄书朗也不生气,只颔首示意婆子将书捡回来。
“既然少爷不愿学,就有劳麽麽细细讲给他听。”
婆子半点都不害臊,一页页翻开送到裴阮跟前。
每一幅都解锁一个新知识。
“此曰蛟扑水,受方须偃卧向上,疏缓动舶……”
“此曰鱼接鳞。夫卧,受方跨其上……”
“此曰……”
春宫图画技虽粗糙,但十分传神。相当直观地描述了新婚夜夫妻二人该如何操作配合,尤其身居下位的哥儿该怎样伺候上位的夫主。
但裴阮……听不懂:)
也不敢多看。
因为只瞄了几眼,他就不自觉对号入座。
以至于红嫁衣才穿上,他就已经……又湿了。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
身体的不对劲叫裴阮不自觉绞紧腿,脑子里立马一级戒备起来,「统统,我是不是又发情了?」
系统快要自闭。
「不是。哥儿揣了崽就不会再发情,放心吧。」
但是会孕热,有且只有孩子爹才能安抚。
毁灭吧,这个世界。
至于另一个婆子教导的大婚古礼,繁复的步骤和讲究,以及洞房之一二三要义,他更是只听了个大概,深奥的名词太多,略。
瑰丽的夕阳洒满长街。
裴阮的花轿在18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簇拥下,顺利地抬入了永安侯府。
又被两个婆子夹着,头昏脑涨地拜了堂。
被送进洞房时,裴阮还是懵懵的。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生出一丝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