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不讲逻辑的,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补全所有细节。
降谷零仰头,清晰地看到诸伏景光如宝石般闪闪发亮的眼眸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甚至能透过诸伏景光的眼眸,看清自己脸上滑稽的错愕表情。
“真是的。”
明日香状似不耐烦地挽着手臂,眼底却荡开一抹笑意。
降谷零回眸和明日香撞上视线,他瞪大眼睛,脸上木讷的神情像被诸伏景光介绍给家人认识那天。
友情和爱情是如此相似,被朋友介绍给他最亲近的家人认识时,心怦怦跳,紧张到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
诸伏景光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明日香挑眉,嘴角弯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警察厅那些老家伙,憋了我这么久,这口气终于顺畅了。”
她笑起来时的模样和松田阵平莫名三分像。
松田阵平发出一声轻笑:“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未必有你大。”
“阵平你想变狗吗?”
“啊抱歉,我只是想调节下气氛。”
萩原研二默默扶额:“道歉也太不走心了啊,小阵平。”
而且哪有用这种话题调节气氛的。
降谷零转头重新看向诸伏景光,零散的线索串联成线。
聪明人容易钻牛角尖,但当你把血淋淋的事实甩到他面前时,他不会像个固执己见的老头。
降谷零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眸,被曾经的同期们扶着缓缓站稳身子。
握住诸伏景光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几秒后才缓缓地、恋恋不舍地松开。
降谷零伸手逐一触碰他们,茫然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他像个饱尝人间风霜的可怜人突然被爱意包围,迷茫,不适,无助。
冰封的雪山涌出一股地下温泉,冰雪开始消融。
“喂景光,”松田阵平不适应这种煽情的氛围,他主动开口,“你觉得零适合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