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
“嗯……”秦玉桐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秦奕洲将她的手整个包裹进自己的掌心,十指缓缓收紧。
他的手很大,常年健身和握笔,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茧,刮得她麻麻的痒。
“小乖,”他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别怕。”
他重新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
那种眼神,秦玉桐只在他处理棘手的案子时,在书房的卷宗照片上见过。看向猎物,或者说,看向死物的眼神。
“津市市长的儿子,沉向东的独子。”他陈述道,“有些……特殊的毛病,一直在国外治疗,最近才回来。”
秦玉桐愣住了:“爸,你怎么知道?”
“津市就这么大,”秦奕洲淡淡一笑,眼里的寒意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克制的父亲,“以后离他远一点。如果他再做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
“学校那边,我会处理。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学。”
“不用这么麻烦吧……”秦玉桐有些犹豫。
“听话。”秦奕洲坚持,却又带着一丝宠溺,“爸爸不想我的小乖,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沾上。”
她在他深沉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乖。”
秦奕洲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厨房里有王姨给你炖的银耳羹。”
她走后,秦奕洲脸上的温和才像是被冷风吹散的沙画,一点一点,剥落殆尽。
走回书
房,巨大的红木书桌上,还摊着未看完的卷宗。
他没有看那些卷宗,而是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老式的拨号盘上,不疾不徐地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我是秦奕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