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敬业的宠
妃打工人,还能上哪找呢?
凌思思苦中作乐,无意中一低眼,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正盯着自己的脸,将她吓了一跳。
「殿下……?」
靳尹坐起身来,鬓边的头发滑落,遮住眼尾的一点红,他“嗯”了一声,见她没走,心内生出一股奇怪的滋味,问:「你还没走?」
凌思思奇道:「我为什么要走?我们昨天不是约好了吗?」
靳尹闻言,长长的睫毛微颤。
凌思思将用勺子拌凉了的药递给他,又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拿出来,放到榻边的桌上,道:「喏,良药苦口,帮你热好了,可不能不喝。等你喝完,这些点心才能吃。」
她说着,彷彿想起什么往事,脸上露出几分怀念,悵然道:「先苦后甘,药是苦的,吃完才能吃些甜的压压味,从前我家人也是这么哄我的……」
靳尹默然地听她说,以为她是在说首辅,很难想像朝廷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也会这般温柔,只为哄女儿吃药。
他侧头看了眼桌上样式不同的糕点,幽幽开口:「都习惯了。」
「什么?」凌思思没有听清。
她没听清,靳尹却不肯再说,端起碗来一口饮尽,末了才缓缓道:「若是常瑶,便不会有那么多规矩。」
呦,这是还拿她和女鹅做比较呢。
也不知道是谁还闹脾气。
凌思思暗自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便没好气道:「太子妃坚韧,哪能如此娇弱不能受苦?况且,她平常也就不爱吃甜的,你这分明是胡乱拉踩。」
后面几个词他听不懂,但他也听的出来,凌思思是在反讽他怕苦。少年最经不得刺激,靳尹再阴沉邪恶,终究还是个少年,被她一激,加之病中意志薄弱,遂张口忍不住反驳:「本宫并未怕苦。」
「行了行了,还怕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凌思思突然就不是很怕他,接过了他手上的空碗,竟还有几分胆子,随口唸道:「不过,殿下还是要注意点,按时吃药,真不舒服了要说,别忍着。一直发烧,脑子可是会烧坏的。」
--虽然,你要是真烧坏了也不是不好。
凌思思转念又想,不过他还没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呢,那还是晚点再坏吧。
「殿下身体要是真坏了,那其他人该怎么办呢?」
靳尹静静听着,面色平平,没看出有什么在意。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她还十分贴心地安慰他,「这几天,外头还有我们帮衬呢。」
我们……?
除了她,还有谁?难道是……
靳尹眼里浮过一抹戾色,突然侧眼看向她,问:「你今日一个人来,怎么没看见时安?」
「季紓?」凌思思奇怪,「妾一个人啊,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
--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