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一愣,随即又随意地摆了摆手,「那
应该是还没回来吧。这凌思嬡也真是,偏要去寻什么人,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我看是又上哪去遛达了。」
「寻人?」
「是啊,方才见到一对老夫妇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过来,不慎落下了一个竹蜻蜓,就一个小东西,她却说要去找人,把东西还给那小男孩,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常瑶盯着他俊俏的脸看了半晌,心里总觉得格外地不踏实:「是这样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他是她的师兄,在她最艰难的年岁里,给与她最奢侈的温暖,给她支持与鼓励,是比亲人更甚亲人的哥哥,是世界上最不会欺骗她的人。
她应该信他的。
常瑶看着他,那个记忆里依旧未变的师兄,不禁抿唇发自内心的一笑。
「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靳尹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提起靳尹的名字,她才回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一僵,眸中浮现一抹黯色,无奈又苦涩。
「他啊……」
凌思思是被颠簸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于一辆马车内,车内摆设简朴得堪称简陋,随着一路颠簸,车体还发出阵阵的声响,说不准下一刻就要解体。
凌思思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思绪飞快地运转,她记得自己去寻那个男孩,想把竹蜻蜓还给他,却不想意外经过一间房间,听到了房里的对话,之后她又再见到男孩,追了上去,挨不过男孩的请託,答应要带他去找父母。
之后……
之后她被竹蜻蜓的尖端割破手指,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接着便记不清楚了。
「难道是东西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张口低声呢喃,不防车外竟传来一声沙哑的嗓音,道:「姑娘,你醒了啊?」
「什么人?」凌思思戒备地坐起身。
一隻枯瘦的手伸了进来,掀起车帘,男人混浊而晦暗的眼神盯着车里的凌思思,目光上下打量,彷彿将她当作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令她极不舒服。
凌思思下意识地往后一挪,防备地瞪着他,眼角馀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他身后的景象,却只见四周荒烟蔓草,极为偏僻。
对方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却只是瞇着眼,笑出了一口豁了的牙,笑瞇瞇地说:「放心吧,你乖乖的,等到了目的地,才有甜头吃啊。」
目的地?「去哪儿?」
「一个好地方。等到了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