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声音在发抖,连身体和双手也在发抖。
慈以漾被闷得想要推开他抬头,他弯下腰俯首将双眼压在她肩上,仍紧紧地抱着她。
这种姿势虽然挣扎不开,也看不见他的脸,但好歹能喘过气,能讲话了。
她迟疑地将手放在他发抖的肩上,安慰道:“陆烬,我没事。”
“嗯。”
他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但我很害怕。”
害怕会有人要分开他和她,也害怕有人会伤害她。
慈以漾知道他的想法,由他抱着。
隔了许久,她忽然想到刚才陆兰说的话,一手按在他的肋骨上。
她轻声问:“陆烬,这里好了吗?”
他明显地怔了下,随后抬起微红的眼凝视着她的眼,没说话。
那里已经好了,从表面的皮肤上甚至都看不见伤疤,但里面最靠近心脏的那一根肋骨却有永远修复不了的伤痕。
那是他爱她而留下的。
所以那道伤痕会留在他的体内一辈子,她永远都不会看见,但现在她主动问他好了没。
陆烬沉默了许久,最后在她清澈的眼神下轻轻地盖下眼皮,摇摇头。
“好了。”
慈以漾见他摇头说好了,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没好:“说清楚点。”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深深地望着她,“想知道,就自己看。”
慈以漾抽回手,往里面走。
他跟在身后。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看手机,他看她。
隔了许久,慈以漾似受不了他直勾勾地眼神,抬起头,想要开口讲话却被他扣住后颈往前一压。
两唇相贴,她几乎是瞬间变软了腰身,双手撑在他跳动的剧烈的胸膛。
他胸口的温度和跳动的速度似乎也透过了掌心,传达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胸口。
她忽然被陆烬被反压在沙发上,有力的双手圈住她的腰身,滚烫的掌心贴在后腰上。
热得她喘不上气,连空气中都似乎是潮湿的热气,甚至还有彼此身上的沐浴气息。
恍惚间她想到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和现在这种场景相差不大。
陆烬吻得凶狠,像是饥饿许久的野兽在蒲扑食,她不仅唇麻了,连舌根都被吮疼了,身子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瘫软着仰头承受他的吻。
他一边掐住她的下颌疯狂地唇舌纠缠,一边单手脱下上身的衣裳,露出赤白的身体。
直到房间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慈以漾如大梦初醒,将伏身而来的陆烬推开:“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