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她蓦然回神,垂眸便见少年面色潮红,动作亢奋地吮吻着,想到他做了什么直径将他推开。
她头也不回地拉开浴室门出去。
陆烬紧随其后。
此刻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坐在床边,换上了长裙。
“姐姐。”
他过来抱住她,眼皮压在她的肩上。
慈以漾没再推开他,而是伸手抚他的狼尾发尾,心平气和道:“过几个月送我回去一趟。”
陆烬压在她的身上,眼皮都没有撩开过,专注地嗅吻她的气息。
慈以漾单手抵着他的脸,道:“按照惯例,学校有毕业晚会,我要去参加。”
其实她一向不喜欢参加学校的宴会,但是她现在急需要回去,实在受不了在这里的日子了。
而且她如果不离开岛,根本没机会从他身边逃走,说不定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熬到他到能结婚的年纪。
那样就……太可怕了。
想到以后再也甩不掉陆烬这条疯狗,她止不住地遍体生寒,双手揪住少年柔软的黑发,强行抬起他贴在肌肤的脸。
“你听见没有!”
她的语气有些急。
头皮被她揪得很痛,但陆烬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的痛色,仿佛是吊死在她手上的一条蛇,垂着看她的眼皮下,瞳孔黑得看不见光。
“我不想姐姐回去。”
他说,“回去后你眼中就没有我了。”
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没人与她讲话,想要和人讲话只能乘坐船去临近的镇上,但那些人出于畏惧只会讨好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在这里她只有他,只有他才懂她想要什么,懂她每句话的意思。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每次在他出去时,都会很期待他回来,每次他回来,她都会主动和他讲话。
甚至……
陆烬冰凉的指尖从女人眼皮,一路抚至眼尾,脸上逐渐浮起病态的愉悦微笑。
这段时间,她连眼里都全是他呢。
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再不情愿也还是依赖他,期待他,不管是不是爱,这些都改变不了。
等时间一长她会习惯他,就像他爱她,离不开她一样,爱他,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