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脸上的笑意被露出失落取缔。
慈以漾正在打量他身上穿的。
难怪他今天穿得这样风骚,原来是出去过生日了。
“慈以漾。”
蓦然察觉他叹息后,莫名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匕首抵在心口,慈以漾错愕地抬眸看他。
他认真凝着她,说:“刨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在这里。”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抖着嗓音,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过生日送我什么礼物?”
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身上:“我是你的,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我想送给你,很想,很想。”
慈以漾害怕匕首真的伤到了他,急忙松开匕首:“你……疯了吗?”
冷兵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砸地声,伴随着少年闷声闷气的陈述在房中回响。
他像是可怜又落魄的流浪者,高大的身子弯曲着,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难受,浑身都颤抖。
“没疯,姐姐,试着刨开看看,看穿我每一根骨骼和每一寸血肉,亲吻我跳动的心脏……”
他说得悲情中充满了亢奋,慈以漾快要被他的话气笑了:“我又没病,干嘛要刨开你的身体,当杀人犯?”
陆烬将她抱得很紧,俊美的五官都压在她的肩颈上,声音闷闷的:“有病的是我,但姐姐不用害怕,没有人会拿姐姐当杀人犯,要是我侥幸死在你手里,我留下的遗属都是你,尸体的处理权,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是你的,别人只会以为我是自杀,唯一有一点便是,你不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跑了,永远只爱我。”
安排得太好了,慈以漾都忍不住想要扇他几巴掌庆祝了。
正常的普通人哪会将‘侥幸’用在被杀死上,别人都是侥幸活下来,而他是侥幸死了。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怎么来骂他了。
也总算知道他今天怎么从回来一直都笑得古怪,原来是疯了,彻底疯了。
“滚开,变态的疯子,要疯你一个人疯,别带着我。”
她用力推开他,弯腰捡起一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设计稿,抿唇冷着脸,似连看他一眼都怕让他爽到。
陆烬被她推靠在门上,懒懒地扬起眼皮盯着她从身边走过的背影,尾端泛着尚未平息的薄粉和遗憾。
慈以漾拿着设计稿站在桌案前,不舍地看了两眼才放回原位。
虽然这张和妈妈的设计稿一样,但却不是妈妈的。
当她放好打算让身后的变态开门放她出去,目光却又落在桌上被翻出来的另外一封信。
一封他刚才所谓的遗嘱。
秉着看他到底写了什么,慈以漾平静地打开信封,不出所料里面只有几句话。
这男人根本就没什么好心,死后都不可能放过她。
看着那几句话,慈以漾又气笑了,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少年:“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遗嘱?死后要我以遗孀的身份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