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山私立医院。”
她的神色着急,一进去便报出地址。
司机戴着口罩,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然后导航往中山区方向开。
慈以漾坐着前往中山私立医院的出租,车里不透风,闷得使人头晕。
一开始是想要摇下窗透气,但司机说车窗坏了还没有去修,她就只好靠在窗边一边缓和晕车的感觉,一边给云佳怡打电话,
而刚才还能接通的电话,现在怎么也打不通。
她心中的担忧不免加剧,给云佳怡发了好几条消息,想等到了再打电话,因为现在太晕车了。
大约是昨晚没有睡好,她闻着沉闷的车载香薰,头晕得抬不起,渐渐地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另一边。
京家大厅中,刚才还表现得很伤心的小姑娘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在她对面的京父站在窗前和人接听电话,偶尔传来几声交谈。
“嗯,你只将祚元先扣在那里就是,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云佳怡听见叔叔的话,一脸的完蛋了。
半个小时前,她被叔叔忽然叫过来,先是问了哥最近的事,当时叔叔的语气还算和平,她并没有多想,顺嘴就说了哥最近有想去米兰纳发展的打算。
一向支撑哥去国外的叔叔忽然就变了脸,冷笑着说:“去米兰纳发展,呵,我看是去米兰纳好谈情说爱,为他安排好的订婚宴,他连出席都不出,现在还和别的女人出国,最好是他一辈子也别回来了。”
云佳怡瑟缩不敢讲话。
叔叔生怒后缓和语气,直接让她给以漾姐姐打电话。
随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成了这样。
其实哥根本就没有出车祸,而是被叔叔的人绑回来了,还没收了他的所有通讯设备。
云佳怡忍不住看了眼窗外。
希望以漾姐姐能原谅她刚才被迫随便撒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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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的高穹顶奢华卧房中,六米的水晶灯长垂,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绮丽的浮雕,上尖下宽的琉璃窗上印外面黑压压的天,高大的枯枝蔓延在窗外,月光洒落进来。
床上的女人还在沉睡,细长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做一场很长的噩梦。
慈以漾梦见了飞机广播抵达的声音,而她没登上机,京祚元还在医院。
也梦见她着急地赶到医院,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京祚元,而是容色昳丽的白肤少年。
他坐在床上望着她,问她:“姐姐,你还不醒吗?”
下唇被蓦然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很轻地拂过她的耳畔,仿佛是窗外吹进来的一阵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