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个多久了?”
慈以漾蹙眉,因为他讲这话时眼中有古怪的兴奋,虽然很淡,还是被她看见了。
他阖上电脑,对这个问题很兴致缺缺:“记不得了,大概有十来年了。”
和某人一样,他喜欢做掌控者,所以从很小开始他就在教他如何玩弄这些,算来是很久了。
但玩久了,他对这种触手可得,掌控别人生死的游戏,已经丧失了兴趣。
陆烬忽然抬头问她:“姐姐现在还不去睡吗?”
她一般都睡得很早,今天却迟迟没有上楼。
慈以漾‘哦’了声,“我睡不着,想和你聊天。”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抻长,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姐姐想和我聊什么?”
“很多。”
她弯眼笑着比划。
他偏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珠黑得似融不进一丝光,黑得摄人心魄。
慈以漾总会被他看得生出,即将要做的坏事他早就发现的紧张。
她指向岛台上的红酒,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边喝一边聊?就这样聊天太无趣了。”
“喝酒?”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凝睇她,“确定吗?”
慈以漾不会喝酒,只有度数低的啤酒能喝一点,红酒和白兰地一碰就会醉,等下别说聊天了,恐怕她连讲话都会不利索。
这并非是很好的提议,但她却好似没有自知之明,起身从沙发上下去,趿拉着鞋子将放在岛台上的红酒抱过来,兴致极高地摆在面前。
“你喝酒,我讲话。”
难怪她会提议喝酒,原来她不打算碰。
陆烬望着蹲在面前调红酒的少女。
红酒的度数一般不高,所以为了能提高度数,她将白兰地也调配在一起,倒完后递给他。
“我在网上看的,他们说这样搭配喝,味道很好。”
慈以漾坐在他的身边,拢发至耳后,看他的眼眸像是掺了烈酒的红酒,一层叠起一层涟漪。
陆烬不喝这种酒,但也没拒绝。
他配合她喝了口,露出的微笑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喜欢,“很好喝。”
慈以漾见他喝了,便开始找话题。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但凡她能说的话题,她都绞尽脑汁的和他讲,也不管他究竟能不能喝,她一点也不在乎,不停给他倒酒。
陆烬对这些话题的兴致不高,偶尔会出于礼貌地回应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