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碰他的脸颊,眼里的心疼都似要溢出来了,“你下次不要再这样用力了,慢一点,我就不会打你了。”
陆烬没有躲开,低着头贴在她的掌心上,轻声回应她:“痛。”
慈以漾放下手道:“那我帮你擦药吧。”
“好。”
他垂着长睫,淡淡地吐出平静的音。
橱柜的暗格里就有药箱。
慈以漾之前看见阿姨用过,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陆烬坐在沙发上,等她坐在扶手上时,侧着脸看向她。
慈以漾坐在他的身边,俯下身,抬起他漂亮的脸,打量他红肿的皮肤,这才留意到,原来昨天自己打得真的很用力。
不仅是脸还有点红肿,他的眼皮上也还有指甲划过的血痕。
即使是这样,这张脸还是很好看,漂亮得像被关在橱窗里,被做成标本都没有死,还在蒲扇翅膀的脆弱蝴蝶。
慈以漾从他脸上移开视线,一边用棉签沾上褐色的药水,一边柔声嘱咐他:“等下可能会有点痛,要是有不良反应记得和我说。”
“好。”
他阖上乌浓的长睫,姿势松散地半屈着长腿。
慈以漾沾药的手法很轻柔,用沾着冰凉药膏的药膏,抹在他的脸上。
冰凉的触觉中还夹杂着一丝疼痛,他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耷拉着眼帘,在仔细的从浓郁药水味中辨别从她肌肤里渗出的香气。
这里所有会用到身上的液体,都是由他挑选的,所以他一闻就知道,她早上出门前洗过澡。
很香。
慈以漾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察觉到他微妙地动了下身,目光下意识就顺着他的脸滑落。
今天陆烬穿的是宽松的长衣长裤,但却没掩盖住此刻他衣摆下隆起的古怪弧度。
因为昨天碰过,所以慈以漾一眼就看出来了。
有瞬间,她想要拿起消炎药水,直接全倒在他的脸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此刻,还能起这种反应。
擦药的棉签都软了,他倒是一点都不知道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