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这样对待,她也不是很习惯。
慈以漾关上门,摸了摸脸颊,还没松口气,身后就响起很轻的笑声。
她转过头看去。
少年已经换了身居家的休闲服,像是刚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胡乱擦得没滴水就下来了。
此刻他黑发湿润又凌乱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她似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慈以漾当没听见他刚才的笑,走进大厅。
他长身玉立在原地没有动,手肘搭在扶手上,问她:“姐姐今天要出门吗?”
慈以漾摇头,“不出门。”
外面的天乌沉沉的,风吹得树枝都在疯狂地摇晃,这种压抑得令人致郁的天她不想出去。
“嗯。”
他矜持地颔首,“要是姐姐一个人无聊了,可以来找我,我在三楼。”
“好。”
慈以漾对他点了点头。
陆烬目光掠过她一副嘴上答应,实际并不会来找他的表情,嘴角往上微勾了一下,然后转身上楼。
平时大厅都有阿姨,偶尔还会聊天,但今天阿姨请假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慈以漾坐在吊椅上看着窗外树被吹得左右摇晃,枝丫上已经泛黄的树叶被落了满地。
今天连窗外的佣人也很少,应该都放国庆假了。
她在楼下坐了一会,打算回房间,可刚站起身手机细微震动。
拿起手机一看,是爸爸发来的消息。
自从妈妈死后爸爸很少给她发消息,偶尔会打电话,但每次打来都是问她和陆烬相处得怎么样,说以后都是一家人,让她好好和陆烬相处。
但今天发的消息出乎意外的不是。
陆兰在国外的工作很忙,暂时和不能回来结婚,通知延缓结婚了。
看见她并没有感受到松口气。
她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三楼。
他们不能结婚,她要延缓变成彻底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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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白天陆烬都在三楼弄着那些标本,所以慈以漾先回房间拿起没有填完的报告,直径就去了画室找他。
还真印证了他上楼前说的话。
无聊了就去三楼找他。
慈以漾进去后,发现落地窗的帘子没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