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回来,并不是因为想通了,而是不想要让那对母子登堂入室。
屋子很空,哪怕装修得再富丽堂皇一样空荡荡的,也显得很陌生。
她才离开短短的几个月,这里的一切都被换掉了,连佣人都换得她一个也不认识。
大约是长廊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走在上面没有发出声音。
阿姨带着她进了房间,刚将箱子放在台架上,而房间布置温馨,什么都不缺。
阿姨摆弄她带过来的东西。
慈以漾坐在窗前双手托腮,颤了颤乌浓的睫羽,脸颊边晕出被晒红的浅痕,抬睫眺望过去。
周围的精致漂亮的小洋楼,被重新翻修成了典雅的拜占庭风格。
妈妈是三月份去世的,庄园是四月翻修的,那时候陆兰刚回国。
她一直都觉得,也许就是那时候,陆兰和爸爸之间开始有了来往,或许更早之前,所以才会在妈妈死后没多久就登堂入室了。
只要想到以后妈妈的床上躺了别的女人,妈妈的衣柜,妆台……都被别的女人霸占,慈以漾就觉得恶心、反胃。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可歇斯底底地闹,自杀、跳楼都没有用。
她死了,反而还成全了他们,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事实,甚至同意在学校放假后,过来住一段时间。
慈以漾收回视线,转过头问还在房间的阿姨,“陆烬在哪里?”
忽然想起,似乎没有看见陆烬。
听见少女用天生偏软的腔调问她,阿姨转身恭敬地弯腰,道:“小少爷现在在外面,应该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没有在?
她不信他们没有和陆烬说她要来。
慈以漾白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又问:“那他的房间在哪里?”
阿姨道:“小少爷就住在您的隔壁。”
慈以漾上楼的时候,是看见隔壁还有一间房门。
“谢谢。”
得到位置,慈以漾没再问了,“我今天累了,晚上不吃饭。”
“是。”
阿姨微笑地躬身后出去了。
阿姨离开后,慈以漾将身上的汗洗了,然后换上干净的裙子,打开门站在隔壁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