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宴赶忙说道:“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放弃你们。”
林舒蕴流着泪笑了笑:“孩子都是越养越有感情,两个孩子不在他身边长大,对他感情也不深。他若是想和别人生孩子,这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林舒蕴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踏进同一个陷阱。
林舒蕴倚靠着哥哥,流着泪水沙哑说道:“情爱的承诺化为泡影,又怎么能让我再相信呢?”
这是林舒宴第一次听到妹妹的焦虑,她面上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但心底已然沟壑纵横。
他曾经思考过,璋儿年纪这般小,为何这么敏感,现在想来大抵是随了蕴儿。
他心中五味杂陈,如陈醋般的酸涩已然充斥着整个胸膛。
林舒宴半蹲着身子,眼眸定定地望向林舒蕴,“蕴儿,你告诉哥哥,你现在在哪里?”
“家里的凉亭。”
林舒宴揉了揉她的发丝,就像年幼时做过无数次那般,他扯出一抹笑容,认真道:“这次不一样了,你不是孤身一人了。”
“你不用像之前一个人抱着孩子流落在外,你还有整个定王府当作后盾。”
“若是怕父王母妃担忧,家中还有我和小弟,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定王府的小郡主,哪怕拼上性命,我们都会护你周全。”
林舒宴的话仿若一股暖流涌进了林舒蕴颤抖的心脏,她的泪水瞬间顺着眼角流下。
她已经哭得抽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说得对,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家了。
林舒宴看着月亮已经高高挂在枝头,他拢了拢妹妹披身上的外袍:“不早了,我送你回院子。”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人总是要睡好吃好的。”
林舒蕴走到院内,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缓缓转身走进了被红绸覆盖的院内。
第二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定王妃已经风风火火来到了梧桐院内。
林舒蕴昨夜辗转反侧,未能安枕,直至天快亮了双眸才缓缓阖上,大抵不过一个时辰,明月已经轻轻推动着她的肩膀。
“郡主该起身了,王妃快要来了。”
“快要?”定
王妃的声音已经比人先到达屋内,她已然梳妆完毕,匆匆走进屋内,唤道:“乖女儿,快醒醒,一会儿宣平侯府的人便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