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喻隐舟道:“孤便说了,那个阿蛮八成是在装傻充楞,试问一个久经战场之人,又如何这般的天真爽朗,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哼……装模作样。”
哗啦——
哗啦……
水声断断续续的从户牖传来。
叶攸宁推了推喻隐舟,道:“王叔,再看看,还没有看到纹墨。”
喻隐舟:“……”
喻隐舟一个头两个大,排兵布阵,治理国家,这天底下就没有事情可以难住喻隐舟,但唯独……偷看旁人洗澡……
倘或传出去,喻隐舟身为霸主的威名,便要毁于一旦了……
喻隐舟叹了口气,再次微微起身,从户牖往里看去。
水汽仍然很浓郁,阿蛮背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看不真切,喻隐舟仔细分辨了一下。
背上没有。
臂上没有。
腿上亦没有……
喻隐舟蹲下来,摇头道:“没有。”
“没有?”
喻隐舟笃定:“他身上没有一点子纹墨,更别说甚么白色的树枝了,除了伤疤,连个痦子都没有。”
叶攸宁抿了抿嘴唇:“难道……阿蛮不是白支国的贵胄?我也看看……”
叶攸宁探头去看,哗啦——
阿蛮正好沐浴完毕,起身展开长臂,一捞地屏上挂着的衣袍。
阿蛮的肩膀宽阔,头身比例绝佳,穿着囚服之时,还看不出甚么好身材,如今没穿衣裳,简直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