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任家都办不到的事。
对钱奇峰来说,似乎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陆部长…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陆局长了,现在在国家安监总局,已经是他第二个正部级职务,安排一个副部级,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任臻和不禁酸溜溜道。
为什么任家一堆厅局级干部,在北河省却运作不出一个副省级?
因为他们朝中无人。
而副省级干部是中管干部。
可中央组织部提任命全国副省级干部时,也只是通过看履历档案做出决定。
不需要什么权利勾兑的黑幕。
只要在关键时刻,有陆兴元这么一个正部级领导,约中组部领导吃吃饭,喝喝酒,介绍一下某位任家干部档案上体现不出的个人优点。
任家诞生一个副省级领导,概率是不是就大幅度增加了?
“爸,你感觉这两种情况,哪个更大一些?”
任老爷子轻轻摇头道:“消息现在还如此保密,这其实就说明,双方并未完全谈崩,有可能,仍在激烈博弈拉扯。”
“也对!”
任臻和点头,长出一口气。
原来不是我任家无能。
而是这件事确实太隐蔽。
省委田书记和孙省长,似乎有意压制消息,只是让省委组织部做好准备,一旦钱奇峰撂挑子走人,立即向中组部提名推荐两个副省长。
“那这个郑宏远哪来的消息?李波那边我问过,他说延陵平风浪静,根本没有领导班子调整迹象……不过有件事值得注意。”
“什么事?”任老爷子看向儿子。
任臻和若有所思道:“钱奇峰昨天去京城了,具体干什么不清楚,现在应该还没回来。”
任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回到沙发上坐下。
“无非两种可能,这个郑宏远通过某些渠道,察觉钱奇峰有调离可能,当然,他也是瞎猜的,且可能猜错了。”
顿了顿,任老爷子唏嘘不已道:“要么,这个郑宏远有确切消息,钱奇峰确实要调走了,当然,外界普遍不知情。”
“这小子……”
任臻和眼皮一跳,惊疑道:“他和钱奇峰私交这么好?”
父亲的分析,符合他的最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