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深夜河畔,气温可想而知。
郑宏远没想到任瑶会把车开到这种地方,见她下了车,也急忙跟了下去。
结果任瑶像没事人一样,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悠然散起步来。
郑宏远被冻的像是孙子,只能缩着脑袋,亦步亦趋跟在一旁。
想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我同意了。”
“啊?”
任瑶扭头看向他,道:“你不是要把赵小辉被秘密调查的事情告诉钱奇峰吗?”
“啊,这,这个,我……”
“我同意,当然,有个条件。”
我怕你提条件?
我就怕你不提条件。
郑宏远不假思索点头道:“行,没问题,尽管提,只要是能办到的,我绝无二话。”
对于这种豪言壮语,任瑶没有任何兴致。
转过头,继续漫步在河畔,并谈起未婚夫翟宇东道:“昨晚的事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啊,啊,你是说……”
“我们这种大家族的婚姻,没多少感情,我一直拖着迟迟不肯结婚,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
郑宏远沉默了。
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
在外人看来,也许像无病呻吟。
但不置身其中,又怎知个中苦楚呢?
他很想安慰一下任瑶,但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
“这一天来,你吓坏了吧?”任瑶转过头,嘴角噙着笑,似乎期待着郑宏远的出糗。
郑宏远点头承认道:“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心神不宁,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你在担心什么,被那姓翟的报复,还是被我爸妈痛批?”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