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当然可以不认郑宏远的账,但周家的账,他敢抵赖吗?
郑宏远沉吟道:“你怎么看?”
“年底十七大,全国大换届,任家在赌,赌陆部长有很大概率要卸任民政部部长,届时,钱书记大概率要进部。”
“进步?”
“进部委!”
“哦,哦……我靠,钱书记和陆部长交情这么铁,这是要去民政部继承陆部长留下的影响?”
周慧兰反问道:“要不然年底那么忙,陆部长哪来的兴致去金河乡视察?”
视察是真的,对村办食堂项目感兴趣也是真的。
但在北河省换届前夕,给钱奇峰站台,才是最主要的动因。
“这样啊!”
郑宏远唏嘘一叹。
任家已经开始下场押注,一年半内,钱奇峰就会去民政部帮陆部长填坑。
这让连日来,绞尽脑汁,谋划修复自己与钱书记革命友谊的郑宏远,彻底断了心中念想。
如果钱奇峰离开延陵市后,前往省政府工作。
双方多多少少还能有些工作交集,拐着弯去串门。
结果……
人家都去京城部委了。
日后,二人怕是真的天各一方,再也难以相逢了。
“好好努力吧!”
“我会的……”
“我的意思是,十年后,钱书记有概率会回北河省。”
“啊?”
“届时,你能干到厅局级,他就有兴趣研究你是否足够忠诚了。”周慧兰调笑道。
郑宏远哂笑道:“别逗了,十年后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搞不好都进监狱踩缝纫机了,至于钱书记,十年后搞不好都位列副国级了。”
“没那么夸张,钱书记一直在北河省内,在京城没多少关系,他呀……接下来有的熬了。”
郑宏远不解道:“什么意思?”
周慧兰娓娓道来,科普了一下正部级诞生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