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郑宏远低声道:“钱奇峰似乎想趁机搞任家一把,你这边又让我竭力保住任瑶……除了私了,我还能怎么做?”
周慧兰沉默了。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
身处郑宏远那个位置,在双方拉扯角力中,又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时间给郑宏远多想。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在任家和孙家彻底摆明车马对轰前,将一切消弭于萌芽阶段。
否则无论任家和孙家,谁赢谁输,最终郑宏远倒要承受另一方失败的怒火。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草率了。”
周慧兰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叮嘱郑宏远道:“没事想想来时的路,再想想未来的路,眼下抄捷径固然便利,但从宏观尺度上来看,真的是最优选吗?”
“嗯,谢谢提醒,我明白!”
郑宏远放下手机,专注开车尾随在救护车队后面。
几分钟后。
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抹明悟。
“何不食肉糜!”
这是他对周慧兰的评价。
当然,这并非贬义,而是指他和周慧兰所处环境的差异。
周慧兰身后有周家。
有一位省人大副主任父亲周培德,那是她永远可以信赖依仗的坚石。
郑宏远身后是什么?
是大田村,那对儿可以被江涛指挥一群地痞肆意绑走的农民父母。
这造就了两人最大不同。
周慧兰永远无需面临郑宏远所处的抉择,有的是人,会主动不着痕迹,将这些肮脏见不得光的事做了。
譬如……
就在刚刚,郑宏远某种意义上,是帮周慧兰和她背后周家,干了一件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