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远一脸难绷道:“你大晚上怎么来县里了?”
“递一份材料,县里催得紧,没办法,只能连夜开车送过来。”
解释完,骆晓芸继续追问道:“你呢?”
“我,我……嗨,陆部长视察完,让我写篇稿子,但你也知道,部长大人要的稿子,那能是随随便便糊弄了事?”
郑宏远无奈苦笑道:“来来回回改了几遍,市里都不满意,这不闲聊起来,周县长说她帮我看看,忙了一天,还是没改好。”
郑宏远的解释没有任何问题。
合情合理。
但……
太详细了。
详细的让骆晓芸本能感觉有些刻意。
“真哒?”
“瞧你这话说得,我还能瞒着你偷偷跑来找周县长,我干什么,做贼啊?”
骆晓芸一想也是。
急忙问道:“那你现在要走?”
“走什么走,都这个点了,黑灯瞎火的,稿子明天还要继续改,我去县委招待所对付一宿。”
“那你等等我!”
“干什么?”
“吃晚饭啊!”
“不吃了,还要改稿……”
“宵夜总没吃吧?”骆晓芸眼睛一转,得意问道。
“……”
郑宏远张了张嘴,抿着嘴轻轻颔首。
“别跑,我把文件一送就出来!”骆晓芸立即眉飞色舞的急匆匆离去。
郑宏远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怅然萧索。
“唉!”
扭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郑宏远只感觉自己被一种愧疚与伤感的情绪,紧紧包裹。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词。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