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深夜县委大院中,响起了杀猪般的哀嚎。
“尼玛币,嗷,郑宏远,你完了,我告诉你,你仕途完蛋了,你等着坐牢吧。”
伸手一摸颧骨,看着满手刺目鲜血。
江涛一边扶住车身趔趄后退,一边还不忘愤怒控诉郑宏远。
噼啪!
但当皮带锁扣像是流星锤一样,带着悚人破风声,狠狠擦过江涛后脑勺,将他身侧车窗玻璃暴碎时。
江涛终于心慌了,腿也软了。
这孙子是真奔着要我命来的啊。
可钱奇峰已经倒台了,他江涛还有大好前途,哪有必要和郑宏远去玩命?
“你你你,冷静,冷静,小郑,宏远,我当初还请你吃过饭,有话好好说……啊!!”
第二次,江涛终于光顾着求饶,没躲过去。
只感觉天灵盖像被铁榔头敲中一样,意识一片模糊,身体完全本能的蹬蹬蹬后退。
好在这时,司机也已经冲出来,并挺身挡在两人身前。
“啊呦~~~救,救命,杀人啦,郑宏远要杀人啦,救命啊……”
脑袋晕晕乎乎的恢复了些许清醒。
江涛定睛一看。
没有工具的司机,也被郑宏远皮带抽的抱头鼠窜。
登时,江涛再无矜持顾虑,求生本能驱使下,扭头撒丫子,一边狂奔逃命,一边扯着大嗓门,竭力嚎啕。
“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打架……”
“那是江县长吗?”
“啊,谁,谁在打江县长?”
“快快快,报警!”
深夜的县委大院,还有很多部门和人员在加班。
江涛扯着破锣嗓子,玩命呼救下,立刻引来了楼上不少窗户后探出脑袋。